薑芫走上台,衝白抒情伸出手來。
白抒情嚇得退後,“你乾什麼?”
“你不是讓我道歉嗎?借你的麥克風一用。”
白抒情心頭一喜,隻要她道歉就會被憤怒的觀眾撕碎,她還是那麼愚蠢呀。
把話筒遞過去,她柔聲說“你真誠點,大家會原諒你的。”
薑芫勾了勾唇,走到了那幅標著12號的雙兔圖麵前。
眾人搞不清楚她要做什麼,就都目不轉睛地看著。
薑芫指著那幅畫,忽然看向蔡栝,“蔡先生,你說這幅畫是你修補的。”
蔡栝也走上台,站在畫作前。
“當然是我,我會連自己的作品也分不清嗎?倒是你,用彆人冒充自己的,可不太好呀。”
薑芫不答反問“那你說說你的這幅畫作,意境是什麼?”
蔡栝冷笑,“考我?你夠格嗎?”
“不說還是不懂?
這時,評委席上的葉館長也沉沉開口,“蔡先生,我也很想知道,你對這畫的理解。”
蔡栝並不在意薑芫的激將法,卻想賣弄,他借著葉館長的話朗聲說“葉館長,這幅畫是雙兔圖,畫麵一片蕭條冷澀,作者可能要表現出深秋的孤冷,和內心的無助,同時也對大自然中弱小生物的掙紮充滿同情。”
葉館長撚著胡子點頭,然後看向薑芫,“那你呢?”
“我?”薑芫看向那幅畫,隻見老樹蒼勁枯葉翻卷,那兔子肥碩,皮毛的絨感和量感豐盈,好像在紙上活了一般。
她笑著說“兔子挺肥的,應該能吃幾頓。”
她的話引來哄堂大笑。
【天啊,這就是她的理解嗎?文盲吧。】
【這下終於明白什麼是後門咖了,蔡大師跟她站一起,都是一種侮辱。】
【果然是村姑,腦子裡隻有吃】
【滾下來,12號,滾下來】
聽著這些聲音,周觀塵用力甩開了周觀垚的手。
他不能再等了,否則薑芫會有危險。
就在他手指要按下發送鍵的時候,忽然聽到評委席上砰的一聲
是葉館長,他用拐杖砸了桌子。
現場安靜下來,白抒情更是看著葉館長鐵青的臉色暗喜不已。
他要動手收拾薑芫了。
葉館長拄著拐杖,顫巍巍地往舞台走去,邊走邊說“不錯,這兔子是很肥,適合當獵物。”
他話音一落,全場震驚!
蔡栝皺起眉頭,“葉館長,您什麼意思?”
葉館長說“你再好好看看這幅畫。”
蔡栝想要反駁,但又忍了,決定給他一個麵子。
當目光再次落到畫麵上,他臉色巨變。
怎麼會這樣,這……他的手指落在一叢灌木上,那裡分明有一雙人的眼睛。
這不是他的畫,他的沒眼睛,怎麼會有眼睛?
看著他癲狂的撲到畫上,薑芫冷笑道“看來蔡先生終於看到了,這明明就是一副深秋狩獵圖,獵人看到肥碩的兔子正準備開槍,但有兩隻,他知道打中一隻會跑一隻,可他貪心卻想要兩隻都打中,正在這裡猶豫。”
她剛說完,白抒情就反駁了,“說的你好像在場一樣,薑芫,彆過度解析。”
這時候,評委席上又一個人站起來,“她沒過度解析,我畫的時候就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