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舟的聲音低沉清涼,可呼吸很熱,若有似無的傾灑下來,江南情不自禁地縮了下脖子。
對於綁頭發這事,他好似沒那麼擅長,老半天了還沒好。
後背被他炙熱的胸膛虛虛壓著,沒貼上,卻怎麼也忽視不了。
江南吸了口氣,摘掉沾滿糯米的手套,“我自己來。”
謝清舟的視線從她泛紅的後頸移開,道“不習慣我對你這麼好?”
江南直視他的眼睛,“還好,希望下次注意一下分寸。”
他,她已經不要了,就不會與他曖昧不清的。
謝清舟隻覺得心口壓下的那股不舒服又來了!
他不再說話,卻還在看她。
江南正在把糯米放在玻璃罐中,細碎的光打在她臉上,很驚豔。
“南南,我幫你吧,我也想學一學。”周潛探進腦袋來。
“好呀。”
謝清舟轉身離開了,卻還能聽到兩個人的談話聲。
她讓周潛把裝好的糯米壓實,戳個洞,放在架子上發酵。
還跟周潛說,現在做的橘子酒,過年喝味道最好。
他回到了宴會廳,宋韞知見他心不在焉的,一點不同情,“你真行,就讓周潛跟你老婆培養感情呢?”
“兩人在做橘子酒。”
“那我讓我嫂給我多留兩瓶,根本不夠喝。”沈確跑遠了。
“多給我拿兩盒橘子高粱飴。”宋韞知也喊。
謝清舟喝了口杯中的酒,略略有些發澀。
原來那是橘子高粱飴,不是橘子糕。
以前回國過年,準備離開時,他的行李箱裡總會多幾盒她做的這些東西,他從來都沒帶上過,一口也沒吃過。
原來他嫌棄的東西,很多人喜歡。
謝家的宴會鬢影衣香,觥籌交錯,很是熱鬨。
而江南真的是躲清閒躲了一晚上,麵都沒露,真就辦成了他的接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