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坐在vip病房的休息區裡,安寧打來電話說,謝清舟當年送她的那枚平安扣,沒有任何損傷過的痕跡。
馮梨月上學的周末與假期,都在她家的度假村打工。
也就是說,胸針跟平安扣都是在起火前被人拿走的。
會不會,她在偷東西的時候,被父親或者哥哥發現了?
這些都是猜測,沒有任何實際性的證據。
如果有證據,依照謝家的能耐,一定不會把事情處理成這樣。
要想知道馮梨月與她家裡發生的災難有沒有關係,就要讓她從現在的位置上掉下來,她才能撬開她的嘴。
想到謝清舟總是幫她,她內心就被深深的無力給攫住了。
謝清舟拿了藥膏,蹲在她的麵前。
看到她脖子上,被她母親不小心抓破的,很長的一道,在她瓷白的肌膚上很是醒目。
他用醫用棉給她簡單的清洗消毒,江南沒有躲,垂著眼望著他。
謝清舟抬頭,柔聲對她道“疼不疼?”
她還是不說話,眼神柔和,卻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寧願她鬨的,像上幾次那樣,廝打他,甚至甩他巴掌。
她不與他說話,他就儘量輕柔的給她搽藥,她始終平靜,吭都沒吭一聲。
謝清舟握住她的手,男人的手指摩挲在她的手背,“我不曾對她心動過,也不喜歡她,將她留在身邊,隻是因為一件彆的事。”
江南睫毛顫了顫,輕輕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謝清舟歎氣,起了身,將她擁在懷裡,“今天也不是要凶你,是因為……”
“我想去趟公司。”她打斷了他。
事已至此,悲悲切切,期期艾艾的,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還不如去工作。
謝清舟低頭,她這樣的平靜,有一種一碰就碎既視感。
他的心,揪了一下,手指輕輕撫著她的臉頰,“江江……”
江南扭開了頭,推開他。
病房裡,秦霜看到她,又落淚了。
“江江,對不起……”
江南隻是將媽媽抱住,“沒事的。”
她真的覺得母親好可憐,因為失去了太多了,她能理解,她伸手撫著她的背,“媽,無論彆人如何說,我都堅定無比的相信他,您也相信我,我也相信時間是最好的東西,是可以還原真相的,就算是真的,也沒有關係,我還在,依舊愛著您。”
秦霜點頭,心疼的摸著女兒的臉,“媽媽,知道了。”
“那您乖乖的,晚上來看您,我去上班。”
她要去公司,謝清舟要送她。
江南依舊拒絕,“你忙你的事,我自己可以。”
“那讓喬正送你。”
“好。”
總之不是他,都好的。
江南去了公司,董事會還沒散。
她站在會議室門口,聽著幾個股東在說,她能力不濟,幾個決策都不好,讓他們沒有信心,甚至想要換掉她。
謝靖遠很為她說話,要給她時間。
江南不願讓他人為她受過,她走進去,“董事長。”
謝靖遠一愣,“怎麼過來了,不是家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