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的晚飯過後,江南跟謝想想在偏廳裡玩。
她的酒量還行,可紅酒的後勁上來了,她覺得臉熱熱的,人也懶懶的。
她靠著沙發坐在地毯上,撐著下巴望著地上的挑棍兒,去拿的時候,還是動了,她的注意力多少受了影響。
“三嬸兒,你臉好紅呀,你是不是喝醉了?”
“喝醉不至於。”江南說,除了腦子微微混沌,其實意識都還好。
謝清舟端著茶水遞給她,“喝了。”
她抬頭看他一眼,很乖的喝了。
謝清舟坐在沙發上看她,酒桌上,喝酒這麼實,那是紅酒,兩人就幾口一杯,可不就上頭?
“想想,彆玩了,你三嬸兒這一局肯定贏不過你。”他說,摸了摸江南的發頂。
謝想想哼了聲,“三叔,你是想跟嬸嬸兒玩吧。”
七歲的孩子,鬼靈精似的跑了。
江南轉身趴在沙發上,謝清舟低頭,就看到她挨著他腿,“難不難受,給你煮醒酒湯?”
她抬起眼,看他,“又沒喝醉。”
她眼裡,有了幾分嬌嗔,挺勾人的。
謝清舟手指落在她的鼻頭上,微微俯了俯身,“今晚住這兒吧?明天彆去公司加班了,想想繼續跟你玩。”
江南不說話,睫毛顫啊顫的,隻盯著他看。
“好不好?”他又問,聲音可溫柔了。
若是以前,江南一定沉迷在他的柔情裡。
隻不過,兩個人的事情太多,覺得這就是他虛假的偽裝。
他不過就是惦念著她的身體罷了。
“你那天為什麼要寫佟薪的名字?”她問,算是沒話找話吧。
不想三觀跟著五官走,正好這事也是她一直沒想明白的。
據她所知,佟薪在非常受重用。
“謝太太,公事我隻在辦公室談。”他道,看著她稍顯迷離的眼睛。
江南“嘁”了一聲,起了身,準備走了。
謝清舟撈著她的腰,她跌坐他腿上,男人的臉在頸窩蹭了蹭,“謝太太,是例外……”
江南側目看他,“你少來,放開。”
“不放。”他說,變本加厲的舔了舔她的耳垂,“江江,消氣吧,好不好?”
他真的太難受了。
江南知道他在求歡。
在深城時,他用她的腿紓解。
李嫂說他多用心的照顧她的那一晚上,關上門來,謝清舟也沒當個人,各種蹭、磨的。
“被想想看到,這什麼樣子?”江南說,他真的是越來越過分,越不注意場合了。
謝清舟歎了口氣,鬆開她。
沒一會兒,二嫂就抱著謝知知過來了。
江南喝了酒,強撐著才沒讓自己發懶,逗了會兒小孩兒,又跟二嫂說了說話。
謝夫人過來問她,晚上要不就住下吧。
她沒拒絕。
隻不過,回到了謝清舟的房間,不免讓她想起了那一夜。
謝清舟摁著她,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凶猛馳騁。
婚後,她期待過,兩個人在一起時的情景,卻不曾想是那樣的狼狽。
謝清舟在樓下接電話,江南窩在窗邊的沙發上,昏昏欲睡。
他回了房間,見著慵懶不堪的靠在沙發上,闔著眼睛,很像一隻要打瞌睡的小貓。
結婚三年,他與她同在這間房,這是第二次。
第一次就是那夜,他心裡有怨念卻又不想自控的碰她。
她不見得多舒服,可是他卻要不夠她。
回想起這事,他多少有些愧疚,早知這樣,當初就應該待她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