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病房裡,謝清舟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出奇的安靜,安靜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江南散落著頭發站在床前,大抵是從床上剛爬起來,她的頭發挺亂了,臉上沒有妝容,那顆鼻尖痣很顯眼,她微微垂著腦袋的樣子,在這一刻,就挺脆弱的,很想讓人擁抱她。
江南很震驚,因為他真的是瘋啊。
她在清涼山生病,多久的事情了?
他說償還,她生病了,然後他再生一場,這就償還了?
不是這樣的道理。
“都過去了,你沒必要再去想發生了的事。”江南道,抬眼看著他,眸色平靜無波。
“你過去了,我過不去。”他說。
生病的緣故,他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的低啞與脆弱。
“你之前不是說,你會放手嗎?”江南說,“這段時間,我們的相處,我覺得挺好的。”
工作中,兩個人還算默契。
而她,難免的也會欣賞他的執行力,以及做事的一些方法。
當然了,她要朝他學習的地方也很多。
如果沒有那些不愉快,如果兩個人不是夫妻,彼此不了解。
若又這樣一個帥氣,睿智的同事,那也是一件足以讓人心動又愉悅的事情了。
可惜了。
“我也想,很難,我會想你,很想你,想你想得睡不著覺。”謝清舟道,“我的視線會忍不住落在你的身上,這要我怎麼放手?”
他不能采取放任的姿態,讓兩個人的關係的徹底冷卻下去。
所以,他要做些什麼。
江南掀起眼簾,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