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為了儘量不打擾彆人,蜜葉在馬師傅的武館裡,給他安排了一個小獨棟。
當然,為此景禾也支付了不小的費用。
砰砰——乓乓——
精鐵的敲打之聲不絕於耳。
巧鍛匠蹲在地上,一臉的熱切。
在它的麵前,放著它那把寶貴且沉重的錘子,而在它的身邊,則橫七豎八地堆放著大量的鋼鎧鴉羽毛。
這些都是它們“打獵”得來的。
說起來。
其實也不能全怪巧鍛匠。
主要還是因為鎧島上的鋼鎧鴉們,沒有見識過巧鍛匠、巨鍛匠這類寶可夢。
一些鋼鎧鴉在空中飛過,看到巧鍛匠手裡拿著的,金屬純度極高的錘子時,就有點挪不開眼睛。
隻是它們不知道的。
真正的獵人,總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當它們盯上巧鍛匠的錘子時,巧鍛匠也盯上了它們的羽毛。
對於這種寶可夢世界大自然中的“肉弱強食”,景禾想攔也攔不住。
最多就隻能讓巧鍛匠它們收斂一點。
拔個一半就差不多了,至少讓鋼鎧鴉還能繼續飛,以後說不定還能再遇到。
“還是我心善呐。”景禾心裡感歎。
但饒是這樣。
短短一天的時間,巧鍛匠的收獲就超出了景禾的想象。
這不。
晚飯過後,巧鍛匠已經掄了快四五個小時了,還剩下一大堆的羽毛沒融進錘子裡。
“啾~~啾~~”
但巧鍛匠卻絲毫不覺得累,重複地做著機械化的動作。
它的錘子竟然被蜜葉隨隨便便地拿了起來。
說明錘子還不夠重!
遠遠不夠!
躺在床上的景禾都感覺自己快被這敲擊的聲音給整催眠了,於是忍不住開口道:
“巧鍛匠,明天再砸吧,該睡覺了。”
太晚了,就算住了獨棟,也肯定還是會影響到彆人的睡眠。
“啾?”
聽見景禾的話,巧鍛匠抬起頭,擦去汗水,眨了眨眼睛後,暫時放下了錘子。
見狀的景禾也不由鬆了口氣。
隻覺得世界終於清淨了。
“耿鬼,關燈。”景禾喊道。
“哏嘎~~”
捧著“惡之卷軸”的耿鬼從天花板裡貓出腦袋,乖巧地屁顛屁顛去關燈。
“果然還是你關的燈最黑了。”
抱著冰六尾,景禾呢喃著,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這一天確實挺累的,坐了那麼久的飛機,又從宮門市趕到鎧島,和馬士德打了一架,收服了熊徒弟
所以很快,他就熟睡了過去。
“耿鬼,晚上不準出去胡鬨.”
耿鬼從天花板飄落,看著熟睡中講著夢話的景禾,撓了撓頭。
“哏嘎?”
它低低地叫喚了聲。
見景禾沒有醒來的意思,當即咧嘴一笑。
它拍拍手。
“哏嘎~~”(有沒有要一起去探險的?)
“吼嗚?”
一生要強的哈克龍從床上掉了下來。
“歐嗚~~”
小六尾蹬了兩下被子,發現自己被景禾抱得牢牢的,隻能作罷。
“啾!”
巧鍛匠悄悄摸摸地從床上爬了下來,拿起放在一邊的錘子。
它是肯定要去的。
彆問。
問就是因為它與耿鬼,是最佳組合!
沒有它,耿鬼的效率起碼低一倍。
“哏嘎?”(沒了?)
“庫!(--)zzz”
酣睡中的熊徒弟頂著個鼻涕泡突然站起身,揉拳擦掌起來。
耿鬼的手在它麵前晃了晃。
“哏嘎?”(你看得見嗎?)
“zzz”
熊徒弟擺出了一個氣勢十足的起手式。
“哏嘎!!”
耿鬼豎起大拇指。
雖然它也不懂熊徒弟是個什麼情況,貌似睡著之後的熊徒弟就隻能發出聲音,不會說話。
但它睡著後的樣子,耿鬼還是見識過的。
“哏嘎~!”(刑動!)
冬日的暖陽照進屋子。
伽勒爾地區的氣候,特彆是鎧島上的氣候其實跟豐緣差距不大。
當景禾睜開眼,發現自己不是被耿鬼舔醒的時候,他就知道
昨晚肯定又發生了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歐嗚~~”
小六尾舔了舔他的臉,瞬間讓他清醒不少。
起床,簡單洗漱。
走向屋外。
耿鬼一隻手捧著“惡之卷軸”,一隻手拿著好似縮小版精靈球似的蘑菇啃著。
果然。
因為不用擔心猝死,耿鬼在晚上越發活躍了。
特彆是每到一個陌生,且野生寶可夢比較多的地方時。
哈克龍在那曬太陽,本就營養過剩的它雖然近況有所好轉,但也依舊精力充沛。
巧鍛匠就更不用說了,來到伽勒爾地區後簡直就跟吃了興奮劑似的,頗有一種不把整個伽勒爾地區鋼鎧鴉擼一遍不罷休的架勢。
唯一看起來比較安分的,可能也就是熊徒弟了。
明明在打呼嚕,卻還在做俯臥撐。
區彆隻是不知道從哪裡搬來了塊巨大的石頭,扛在了背上。
“醒了訓練,睡著了也能訓練,確實對得起它濃眉大眼的樣子。”景禾咂嘴感歎。
等等。
不怕猝死的耿鬼,睡著了更厲害同樣還能行動的熊徒弟
怎麼感覺,給耿鬼找了個更適合它的拍檔?
一股熟悉的心累感,不住地湧上心頭。
“還是你最乖啊。”
抱著冰六尾使勁揉搓了幾十下,再把腦袋埋進去深吸了幾口後,立刻就緩了過來。
“歐、歐嗚~~(((//Д//)))”
景禾拍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