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的一眾惡仆霸道慣了,見薛蟠開口,便一擁而上的衝向賈珝。
不用賈珝吩咐,鐵柱就率先衝了上去,他硬抗著惡仆們的木棍,一個蠻牛衝撞就衝散了眾人。
鐵柱好歹是個習武之人,對上這些隻會欺壓貧苦百姓的狗腿子就是降維打擊!
賈珝朝著薛蟠走去,薛蟠被嚇得匍匐前進,但被賈珝一腳踩住了後背。
“你想乾什麼?我是薛家的人!”薛大傻子也怕了,“我舅舅是京營節度使,我姨爹……啊!”
賈珝揚起馬鞭抽下,薛蟠就一陣慘叫。
“伱擱這兒報家譜呢?誰他媽問你了!”
薛蟠立馬閉嘴,但賈珝不饒,又是幾鞭子落下。
時下正值熱季,衣物又薄又輕,每鞭子都打破了衣物,在他後背上留下一道血痕,幾下下去就是皮開肉綻,頓時薛蟠疼痛難忍,“噯喲“地叫喚個不停。
賈珝叫他閉嘴,又說:“你剛才在罵誰?”
“沒罵誰,在罵我自己,我是狗囚攮的,野狗草的,大爺饒命!”
薛蟠哪禁受過這等磨難,隻感覺自己要被活生生地打死在這兒了。
賈珝出了氣,便放開了薛蟠,開始辦正事。
“把身契拿出來。”
薛蟠一愣:“什麼身契?”
賈珝冷笑一聲,又是一鞭子,待到他叫喚過了才繼續說:“屋裡那丫頭的身契。”
薛蟠連忙在地上側起身子,從懷裡掏出了一張身契遞了過來。
“爺,那丫頭算我送你了,彆打了,再打我就死了。”
賈珝一把奪過:“什麼你的?這丫頭本來就是馮淵買來孝敬我的,你還敢從中插一手。”
薛蟠不敢反駁,忙求饒道:“好爺爺,饒了我這沒眼睛的瞎子吧!從今以後我敬你怕你了。”
賈珝正要說話,忽從遠處傳來了喧鬨聲,幾人策馬而來。
一人披頭散發,身穿紅袖黃褂,頭戴圓帽蓋,看起來二十多歲,形似瘋癲。他後麵跟著一個騎術不精,身穿土色圓領袍的圓胖中年男人。
跑在最前麵的人武師打扮,國字正派臉,體型彪悍,他還沒到就在大喊:“何人敢傷我家公子!”
賈珝還在想那一老一少有些眼熟,這時馬秀才識趣地上前提醒道:“二爺,打頭那人是薛家看院方武師,至於另外兩人有些麵生,看打扮不像本地人,倒像是粵東一帶的商賈。”
三人下了馬,方武師見薛蟠被打的不成人樣立即變得怒目圓睜,但賈珝離薛蟠隻有兩步距離,他也不敢妄自出手。
那名年輕人神情散漫,像是來走過場的,倒是那中年男人跳了出來說:
“哇!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這金陵城內居然有人敢強搶民女,真是目無王法膽大包天!”
怎麼他說的都是我的詞?賈珝又掃了一眼一旁的馬秀才,這種打口水仗的事,自然是讓訟棍上。
馬秀才眼見不能置身事外,隻能硬著頭皮走上前去。
“好一個賊喊捉賊!你們又是何人?多管閒事助紂為虐,也不怕給自己招惹禍端!”
“兒子,他好像在恐嚇我?”中年男人看向年輕人滿臉的不可思議。
“沒錯,他就是在恐嚇你!”年輕人點點頭說。
“你當我是嚇大的?”中年男人神態傲然,“聽好了,我是前任粵東提督,站在我身前這位風流瀟灑的公子哥,就是粵東提督之子,今年的武狀元,蘇燦!”(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