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府的二哥哥成武狀元了?”
榮慶堂下,賈母自然看出賈珍那點小心思。如果賈珝考的是科舉的狀元,她還會嫉妒一番,為啥不是寶玉?
但武舉就算了,她可舍不得讓寶玉吃苦。
賈母想著賈家後輩出了個爭氣的也好,但又想賈珝自幼養在金陵,恐怕與兩府不親密,如今他沒住在東府就是最好的證明。
賈母便開口提了一嘴,讓賈珍把賈珝接回府裡住。
待賈珍走後,賈母看向一旁侍奉的鴛鴦。
“鴛鴦,告訴後院,讓前陣子來的賴家那個丫鬟,晴雯,打發到珝哥兒身前伺候。你親自送過去。”
鴛鴦連忙應了聲。讓她親自送過去,自然要說清楚,要賈珝記得賈母的好。
賈母又看著眾人解釋著說:“因為那些個陳年舊事,算我們虧待了珝哥兒,任他長在金陵,也不聞不問的。”
王熙鳳笑道:“晴雯那丫頭我記得,顏色一等一的好,手裡針線功夫更好,賴家的丫鬟還被老祖宗調理過,老祖宗是給珝哥兒大體麵了。他得了這個丫頭,恐怕做夢都要笑醒了,成天念著老祖宗的好。”
賈母說:“不求他念我這個老婆子的好,隻要不忘記自己是賈家人就行了……”
賈珝出了皇城,一路風風光光回到家,剛打開院門,就看見翠果、香菱領著幾個丫頭齊跪成一排磕頭。
“狀元爺好,給狀元爺請安!”
說罷幾個丫頭齊湊上來,要賞錢沾喜氣。
“都有都有,翠果你去賬房支,一人三百文!”
幾個丫頭自然笑得合不攏嘴,她們的月錢左右不過這個數了。
賈珝見香菱還跪在那兒,沒有湊趣,就把她拉起了。
他拍了拍香菱膝蓋上的灰塵,又揪了揪她的臉蛋說:“去給爺端杯茶進來。翠果你讓人燒水,我要洗澡。”
賈珝回了書房,又複盤了一陣在大明宮和皇帝的談話,才拿起了桌麵上的信件。看完後他眉頭一皺。
信是從金陵寄來的,馬秀才寫的。
賈珝走後不久,馬秀才在一家酒樓被薛蟠堵住,暴打了一頓,斷了條腿,醫不好了。
毆打有功名的秀才,可不是小事。馬秀才自然告到了應天府。
但應天府知府賈雨村和賈家有舊,自然不敢得罪薛家,胡亂判了此案,讓薛蟠安然逃脫,來到了神京。
賈珝搖搖頭,自馬秀才把他當槍使後,他對此人的感官就很差了。
但明麵上馬秀才是他的人,薛蟠此舉就是在打他的臉了。
賈珝想了想,把書信收好放在一邊。他也不能就此事去找薛蟠的黴頭,畢竟薛蟠是族親,馬秀才是外人,鬨起來也不占理。
但賈珝知道,薛蟠這人混賬慣了,在神京城也不消停。
隻等薛蟠什麼時候落到他手裡了,再翻舊賬!(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