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賈珝從店小二手中接過盛有早餐的食盤,推開了隔壁房間的門走了進去。
丁白纓正坐在床榻上穿衣,見賈珝進來立即用被褥遮住身體。
賈珝自然是不敢和丁白纓一起睡的,萬一他熟睡中,丁白纓拔出倚天劍給他來一下,那就歇菜了……
所以在運動完不久後,他就去隔壁了。
賈珝看著丁白纓,她一頭長發散亂,清秀的臉上有些冷意,低頭凝視著地板,脖子上還殘留著吻痕……
看著軟榻上的點點血跡,賈珝笑了笑,兀自在圓桌旁坐下:“過來吃飯,等會兒我們就出發,去追魏鼇。”
丁白纓聽那笑聲有些刺耳,冷道:“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
賈珝笑而不語,他津津有味的喝著粥,吃著小菜,目光落在還在穿衣的丁白纓,不時點點頭,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不久後,賈珝命一隊錦衣衛留守永安城,看守陸文昭等人,他帶上了丁白纓,出城朝苗地追去。
“苗地是日月神教的地盤,你這麼大張旗鼓的闖入,就不怕惹上禍端?”丁白纓說:“苗人排外,也不會認漢人王朝的伯爺,你的武功雖高,但日月神教更是高手如雲。”
兩人走在隊伍前麵,其餘錦衣衛遠遠地吊在後麵。
賈珝自然無慮,他在日月神教又不是沒人,過個路算什麼?
他開口調笑道:“不錯,丁女俠很識時務,現在就知道為你男人考慮了。”
丁白纓沒有說話,隻是暗自摸上了刀柄。
賈珝又問道:“我有一點很不解,昨晚你說這世道不行,想換個活法——這世道無非是閹黨作亂,你應該恨急了魏鼇,又怎麼會護送他南下?”
丁白纓側頭看向路邊,也不回答,繼續保持著沉默。
賈珝打馬靠近,抓住她的手臂用力,把她拖到馬上抱在懷中。
“放手!”丁白纓奮力掙紮著,但無濟於事,兩人的力量實在懸殊。賈珝拿著刀鞘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丁白纓一顫,慢慢安靜下來了。
賈珝道:“皇帝曾經說過,魏閹把持朝政多年,搜刮了很多銀子,讓我儘量審問出他把銀子藏哪兒了——伱們也是為金銀財寶來的?”
丁白纓嗯了一聲,又補充道:“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過魏閹的。”
“所以這是場交易,你們把他護送到邊疆,他告訴你藏匿寶藏的地點……然後你再黑吃黑?那你也挺無恥的,活該落到我手裡。”
說著賈珝用力的捏了捏。
丁白纓麵無表情。
賈珝對她用的刑法很有效,但有一點始終沒得到確切的答案,那就是她幕後之人。
魏鼇沒有給丁白纓說過後續的路線,但過苗地的路就這麼幾條,結合魏鼇的情況,丁白纓也不難猜出。
在雨夜中,錦衣衛包圍了一個竹林小院。
“準備,放!”
盧劍星組織了幾輪連射,不斷有慘叫聲從院內傳出,直到射空了箭壺,他才帶人踹開院門攻入。
賈珝腰懸倚天劍,手拿一把繡春刀,砍瓜切菜般連斬幾名守衛,直攻入屋內,在看見魏鼇那張老臉後,才放下心來。
魏鼇守在柴火堆旁,喝著酒,烤著被雨淋濕的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