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會談相見後,王乾元將賈珝與錦衣衛一行人,安排在一豪華大氣的莊院內。
綠柳橫坡之間,王乾元陪同著賈珝遊院,舉止小心,態度極為恭敬。
“伯爺,院內服侍婢女,皆我姑蘇王家家生子,雖愚笨,但忠心可靠,不通武義。”
“王幫主有心了。”賈珝點點頭,忽然問道:“我曾聽聞宋幫主年事已高,有退隱之意,不知此傳聞是否屬實?”
王乾元心頭一緊,連忙答道:“回伯爺,確有此事……”
賈珝轉過身,看向他:“鹽幫地位特殊,不知接任之人是否已有定論?”
王乾元緊張的搖搖頭,“尚未蓋棺定論,如今幫主還在我與韋幫主之間抉擇——副幫主韋正,武力高強,資曆極深,於鹽幫有大功,在幫派內威望很高……”
“哦?你的意思是,他很適合?”賈珝笑道。
王乾元沉聲道:“伯爺明鑒,韋正此人,隻是一介武夫,性格粗鄙,有勇無謀,隻通武事,不通商業、交際,若鹽幫交於此人手中,小則敗退衰落,大則禍亂一地……”
賈珝聽了不可置否,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宋幫主年老,汝當勉勵之。”
瞬間王乾元滿臉欣喜抑製不住,鹽幫雖江湖幫派,但處境特殊,需要得到朝廷的認可。
賈珝為天子近臣,雖不能直接插手鹽幫內的事務,但如果他肯給王乾元站台,那也是連宋明都需重視的一大助力。
見賈珝步入院內,王乾元連忙行禮道:“恭送伯爺!”
王乾元走後,賈珝還在思索著鹽幫內部的事務,王乾元想取得他的支持,他自然也想把手伸入鹽幫。
“你在打鹽幫的主意啊?”
趙敏不知從哪兒竄出來了,賈珝回頭去看她。
趙敏走路時提著裙擺,她穿著一身縷金百蝶穿花裙,雖明豔動人,但卻十分不自在。
她身為草原女子,自由瀟灑慣了,在中原之地,都是穿著男裝,但賈珝為了一己之私,飽自己眼福,強迫她換上中原女人服飾。
“不然我來鹽島乾什麼?旅遊啊?”賈珝沒好氣道,“所以你帶人來鹽島乾什麼,敏敏郡主?”
趙敏眼睛轉了轉,道:“我自幼喜歡武林盛事,各派在鹽島聚集,我豈能錯過?”
賈珝想了想說:“伱的陰謀是,在各派返程途中偷襲,再嫁禍給鹽幫,或者朝廷,以此加劇大漢內部的矛盾?”
“瞧你說的,我有這麼壞?”
趙敏如花似玉的臉麵上如古井無波,但心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這賈珝,怎麼每次都能看穿她的意圖?!
賈珝輕蔑一笑,道:“我知道,明日你那些忠仆犬牙也會齊至鹽島,你若想著挑撥各門派,趁機製造混亂逃跑,儘管試試。”
趙敏:“……”
難不成賈珝還想把她帶到神京去?神京山高路遠,防備森嚴,進去了想逃出來,可不容易。
趙敏軟聲道:“小女子與伯爺無冤無仇,又何必苦苦相逼?伯爺放小女子一條生路,定當感恩戴德。”
“感恩戴德有什麼用?”賈珝湊近說,“不如今晚郡主舍身侍奉於我,明日我親自護送郡主出島……”
趙敏閃身躲開,氣得咬牙切齒,又道:“像我這樣的郡主,在蒙古一抓一大把,我一不知邊防軍事,二不曉國內政治,你攥著我不放,又有什麼意思?”
賈珝笑道:“大丈夫求取功名利祿,自當光明正大,哪有挾持女子,換取利益的?”
“那你想乾什麼?”趙敏問完又退了一步。
“有沒有可能,我就是饞你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