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親一事,勞煩老太太了。夜深了,那我先回去了。”
賈珝又看向元春,不動聲色道:“不知大姐姐傷勢如何?痊愈了麼?沒落下什麼病根罷?要不大姐姐順路去東府住一宿,我再幫你診治一番。”
元春芳心一顫,又想起在皇宮時羞人的場景,和那雙作亂的手,心裡十分慌張!
又想之前是她傷勢過重,權且從急,但賈珝如今都要定親了,倒不好這般,是該避嫌了。
她就要出聲拒絕,卻不曾想一邊的賈母說道:“你大姐姐的傷好許多了,但偶爾還在咳血,晚上胸口疼起來,睡覺都不安生。珝哥兒你是個有能為的,能治好伱林姑父,你大姐姐的傷勢,還得勞煩你了。”
賈珝看了看臉紅的元春,笑道:“老太太說的什麼話,我和大姐姐是一家人,什麼勞煩不勞煩的。”
賈母聽後一陣大笑,賈珝願意親近西府的人,就再好不過了。這些都是情分,等她以後死了,看在這些情分上,賈珝多少都會照拂西府一二。
“大丫頭快跟珝哥兒去罷,左右你在東府也有院落住,比我這個老太婆還體麵。”
元春出宮後住在東府,但賈珝南下兩個月,又回西府常住,意思是她在兩府都有固定的院落住處。
話都說到這兒了,元春斷然沒有推辭的理由,隻是打定主意,今晚絕不能讓珝弟像往日那般胡來了!
她起身作禮,“老祖宗,那我和珝弟下去了,你也早些歇息罷。”
“嗯,走罷!”賈母高興地朝外麵喊了一聲:“鴛鴦,替我送送珝哥兒。”
“誒!”
黑暗的夜色中,香菱和晴雯在前麵打著燈籠,出了院子,就有健婦準備好了車馬軟轎。
元春領著抱琴站在賈珝身邊,隻感覺臉頰發燙,還好夜黑旁人看不清。
“大姐姐先請,我和鴛鴦姐姐說幾句話。”
“嗯。”元春頷首,走了過去,坐進了軟轎裡。
賈珝牽著鴛鴦的手走到一旁,鴛鴦小聲問:“你還不走,和我說什麼話?”
賈珝捏著她的肩頭,笑道:“老太太的反應你也看見了。當著眾人的麵,我也把話說明白了,你遲早是我的人。”
“二爺也好意思說,你玩笑一句就走了,省我給她們捉弄笑話。”鴛鴦低著頭,嘴上雖在埋怨,心裡還是有幾分喜歡的。
“誰敢笑你?你跟我說,我收拾她去。”賈珝把她拉近了幾分,摟著鴛鴦的小腰摩挲著,“以後你要常來東府頑,有什麼事就來找我,知道了?”
“嗯……”
“好了,就說這麼多。來,你親我一下,就放你走。不然今晚爺把你扛回去。”
“又作什麼妖?”鴛鴦一驚。
她扭捏一陣,見賈珝沒有鬆手的意思,隻能湊上去吻了賈珝一下,雙唇一觸即分,如蜻蜓點水一般。
“真乖,那我走了,你也回罷。”
兩人分開,賈珝上了馬,帶著元春回了伯府。
一進院子就見翠果在那兒見禮,賈珝敲了她一個暴栗問:“你死哪兒去了?今天我回院子,也不見你人。”
翠果捂著腦袋,委屈道:“下午爺回院子的時候,我去園子裡送現銀、查工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