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安門之北,東緝事廠。
東廠內外人聲鼎沸,喧鬨聲震天,不斷有人影竄動。
“督主,外麵全是錦衣衛的人!”
現任東廠提督趙靖忠滿頭的冷汗,“錦衣衛想乾什麼?造反麼?”
他一陣踱步,又道:“派人去找韋公公,讓他把這事稟告陛下。”
趙靖忠向外走去,“鄭掌班呢?人抓回了嗎?”
“鄭掌班剛回來,已將榮國府賈政下獄。”
“好!”趙靖忠咬牙切齒道:“讓他立即開始審訊,要掌握實證!”
趙靖忠帶人一路來到東廠之前,就見著錦衣衛千戶沈煉正在調度兵馬,包圍整個東廠。
趙靖忠大怒:“沈煉,你想造反嗎?我已經差人進宮稟報,你趕緊撤去人馬,否則陛下震怒,定叫你人頭落地!”
見著沈煉沒有理會,趙靖忠更加憤怒,“伱們錦衣衛,隻不過是東廠的一條狗,憑什麼在這兒耀武揚威?莫非真以為我們東廠是吃素的?”
趙靖忠繼續破口大罵,忽然人群分開,兩騎緩緩走來,正是賈珝領著丁白纓。
看清來人後,趙靖忠像是被扼住了喉嚨般停止了罵聲,臉色黑得可怕。
正常情況下,東廠地位是比錦衣衛高的,甚至錦衣指揮使都是由東廠廠督親自挑選的。
但如果錦衣指揮使夠硬,也能壓過東廠,例如如今的賈珝……
趙靖忠隻是魏鼇的一個義子,因倒戈的夠快,才坐上了東廠廠督的位置,和賈珝這種皇帝心腹自然不能比。
賈珝看也不看趙靖忠,給了沈煉一個眼神,後者立即會意,抽出繡春刀,領著幾隊人馬強行壓了上去。
趙靖忠一揮手,東廠的番役列隊嚴密,把守住了大門。
“這裡是東廠,你們想乾什麼?”他看向賈珝,“賈指揮使,今日錦衣衛如此行事,你恐怕要給陛下,還有東廠一個說法!”
“陛下那兒,我自會呈奏。至於東廠,你們強闖榮禧堂拿人時,可給過我說法?”
賈珝說完,縱身飛出,一記降龍十八掌轟出。
他的內力收斂,掌法樸實無華,以趙靖忠二流實力,還看不出其中門道。
但趙靖忠知他威名,哪敢以肉掌硬接?趕忙從手下處接過一把長槍,隨即攻上。
賈珝旋身掠過槍尖,一掌飛龍在天拍在槍身之上。這一掌居高下擊,威力奇大,趙靖忠受不住力道,直接噴出一口鮮血,被拍飛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
賈珝再一揮動袖袍,內力帶起一陣勁力,瞬間撕裂東廠番役的列陣,頓時慘叫聲四起。
他冷冷地道:“進去拿人,若有抵抗者,格殺勿論!”
錦衣衛幾隊人馬衝了過去,沈煉帶人直衝監獄,東廠剩餘番役,皆無人敢阻攔。
賈珝掃了一眼被人扶起的趙靖忠,畢竟是皇帝的狗,如果他隨意打殺了,難免皇帝會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