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傅秋芳正哭著,忽見眼前出現一雙鞋尖,下意識抬頭一看,與賈珝對視了一眼。
賈珝隨即安排了人,把傅秋芳送入伯府。就聽到有錦衣衛來報,寧靖郡王自焚了!
賈珝一愣,立即趕往寧靖郡王府邸。
皇帝奪爵賜死的聖旨都在路上了,你玩什麼自焚啊?
搞得錦衣衛還要落一個,監守失職的掛落。
賈珝趕到時,天色已黑,火燒得正旺,火光衝天,臨近空氣中都是一股熾熱。
火勢已經被控製在王府的正院,隻能由著它燒,但裡麵的人,肯定被燒死了。
錦衣衛負責之人立即跪地磕頭道:“伯爺,院內隻有兩人,寧靖郡王和郡王妃,卑職辦事不利,伯爺饒命伯爺饒命……”
“自己去領罪。”賈珝沒看他。
郡王妃甄氏也燒死了?
賈珝望著那洶湧的火勢,又想起了那道雪白的豐腴身姿。
太可惜了……
還有這火,燒得也未免太蹊蹺了吧?
寧靖郡王要自焚,為什麼還特意要帶上王妃?
賈珝暫時壓住疑惑,獨自一人在這座郡王府邸閒逛起來,不知怎滴就走到了偏院,來到那日窺視郡王妃沐浴的院子中。
王府四處已被錦衣衛把守,下人雖未羈押,但也不能隨意走動。
賈珝入了院子,就見一個婢女正在抹淚,她連忙跪地垂首。
賈珝轉了幾圈,又問那婢女身份。
她邊哭邊道:“回大人,我原是南省甄家的丫鬟,作為王妃的陪嫁到了王府。”
“這裡是寧靖王妃的院子?王妃為後宅之主,為何不住主院?”
這婢女哭哭啼啼的,也說不清楚,隻說王妃一入王府就住這兒。
賈珝也奇了怪,寧靖郡王放著這麼好個美人兒不天天享用,怎麼還晾在一邊?
……莫非他性取向有問題?
賈珝出了院子,就出了王府,準備入宮去彙報領罪,當然這點罪責都是微末,皇帝和他都不會在意。
街道上一片寂靜,忽然過了一個路口,就見一輛破舊的馬車而來,數名錦衣衛湧了上去,大聲喝罵。
“退下!”
賈珝令道,又喝退了所有錦衣衛,街道上隻留有一錚鴕渙韭遝怠?
因為坐在馬車前方趕車的車夫,正是那晚的老太監。
賈珝可不認為這是偶遇,這老太監就是衝他來的。
“見過公子。”老太監下了馬車行禮。
賈珝揚了揚馬鞭,思考片刻後,皺眉道:“你燒了這場大火,用了個李代桃僵的計策,把寧靖郡王給救走了?”
以這老太監的實力,做到這一點不成問題。
這個猜想一出現,賈珝就確認了大半。
賈珝也不知道這老太監在秘密謀劃什麼,先眼睜睜地看著寧靖郡王跳入火坑,最後等他要死了,又拉了他一把……
不過賈珝這次能再獲個平叛之功,也要念這老太監的人情,所以他並未出手。
老太監臉上露出菊花般的笑容,也不否決,隻是說:“老奴正要離京一趟,還有個人不方便帶出神京城,隻能托付給公子了。”
賈珝也看向那馬車,他能聽到一道呼吸聲,但不知是何人。
老太監獻寶似得說:“我用這車裡的人兒,換公子這匹駿馬,可使得?”
賈珝翻身下馬,走了過去,心中防備著。
那老太監一副光明磊落的樣子,退到了一邊,去牽賈珝的馬。
賈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湊到車邊,用馬鞭撩起了車簾,向裡看了一眼,就是一怔。
坐在破舊車廂內的人兒,正是寧靖王妃。
她一身紅衣,眼上蒙著塊黑布,遮住了大半張臉,但她雙手端正地放在膝前,沒有被束縛,多半是自己給蒙上眼睛的。
對於這身段兒,賈珝並不陌生。
但寧靖王妃最為極品的,不是容顏和身材,而是肌膚。
她露出的肌膚不多,但都是雪白如玉,溫潤香軟,沒有一絲瑕疵,宛若一個玉美人兒。
寧靖郡王妃雖然被蒙著眼,但也能聽見,此刻她露出的半張小臉上浸出粉色,紅唇一看就很潤……
賈珝回頭看了老太監一眼:“你走吧。”
郡王妃還活著,那寧靖郡王肯定也沒死。
但賈珝不在乎了,寧靖郡王又不通武義,如今假死脫身連身份都沒有了,隻能搞些陰謀詭計,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老太監一笑,牽著馬兒就走。
賈珝又回頭看了被蒙住雙眼的寧靖王妃一眼,緩緩呼出了一口濁氣……
彆急,還有正事要辦。
當即賈珝親自駕車,也不摘下她眼上黑帶,先將寧靖郡王妃帶回伯府深處院落,叫來丁白纓親自看管。
她既是罪婦,又是皇室成員,若走漏消息,影響重大,賈珝不得不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