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索片刻,就有了脫身的法子。隨即書信一封,喚來了自己的徒弟洪淩波。
“你拿著這封信,跟著門外那人出城,去見賈珝。”
她的徒弟洪淩波也是個貌美的小道姑,想來可以拖住賈珝,她再趁亂逃走不就行了?
洪淩波被嚇得小臉發白:“賈珝?鹽島那個獨戰各大門派的賈珝?師父,我害怕……”
“怕什麼!我與賈珝有舊,他不會傷你的。”李莫愁眉頭一皺,“你敢違抗師命?”
洪淩波被嚇得跪倒在地,“不敢不敢!”她連忙接過了書信,“弟子這就去。”
賈珝的凶名,洪淩波還是在傳說中聽到。而她對李莫愁的畏懼,已經刻進了骨頭裡。
洪淩波出了城,滿心擔憂的來到錦衣衛的駐地。
至大營前,洪淩波就看著一個衣衫不整的美女從營帳內小跑出來,她那雍容華貴的臉上,還帶著淚痕……
頓時洪淩波緊張起來,腦補出許多的畫麵,一張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但都來了,也隻能硬著頭皮進入大營。
洪淩波連忙跪地,埋下頭不敢亂看:“民女洪淩波拜見侯爺大人……”
賈珝瞟了眼那翹起的臀兒。
洪淩波背插雙劍,劍柄帶有血紅絲絛,穿杏黃道袍,白色圓口鞋,身段也已經長熟了。
“怎麼是你,你師父呢?”賈珝疑惑道。
洪淩波連忙舉起一封信,“師父身體不適,寫了封信讓我帶給侯爺。”
賈珝沒有接,忽然就想通了李莫愁的算計,當即起身,準備親自進城教訓她。
“你待在這裡,不許出去。”
賈珝看了一眼還俯跪在那兒的洪淩波,這對師徒肯定要湊齊了……
賈珝當即施展身法,飛進城內,抵達李莫愁下榻的客棧。
屋內的李莫愁已經收拾好了行李,算著時間,準備等賈珝和洪淩波玩到興頭,自己再開溜。
忽然她臉色一變,從窗口躍出,施展輕功飛去。
“仙子,準備去哪兒啊?”背後屋頂傳來一陣冷笑,李莫愁後背一寒,差點從空中落下去。
賈珝掠身下去,李莫愁並未束手就擒,施展五毒神掌反身拍出。
賈珝施展精妙掌法隔開,兩人纏鬥在一起。
李莫愁畢竟是江湖一流高手,她負隅頑抗,賈珝一時也點不住她的穴道。
賈珝笑了,伸手就是一記亢龍有悔推出,李莫愁雖然及時閃避,也被刮到肩頭,頓時摔倒下去,體內內力翻湧。
李莫愁見賈珝又做了個起式,一副要把她當場打死的架勢,立馬怕了!
“賈珝,我們無仇無怨,你為何要揪著我不放?”
她又哀求著:“我那徒兒洪淩波也是十分可人,我現在把她送給你了,你放我走罷!”
“我還有個徒兒,長得也是清純可愛,就是陸家莊的女子,日後我也將她送給你!何必對我苦苦相逼!”
賈珝笑道:“那沅江上被血洗的幾十艘商船又招你惹你了?你和何沅君是情敵,殺他們作甚?你這女魔頭,人人得而誅之。”
何沅君是李莫愁生平最恨之人,尋常隻聽到個“沅”字她就要殺人,即便性命被彆人攥著,她也會暴起。她赤練仙子也是有脾氣的。
但偏偏這個是賈珝,從錦衣衛官船下來後,她對賈珝已經不敢發脾氣了。
今天賈珝說全了何沅君的名字,她也不敢說什麼。
賈珝又嚇道:“當初我們有三年之約,你竟敢逃了,我讓人給你傳信,你打發個徒兒來應付我!今天看我不一掌打死你!”
李莫愁感受到肩膀上的劇痛,已無力無心再戰,在死亡的威脅下,立即跪倒在地。在船上她已經跪過很多次了。
“我錯了,侯爺饒命,我繼續聽你差遣,侯爺饒命……”
看著眼前的美道姑被嚇得身子發抖,賈珝不禁一笑,他跳上去點住了李莫愁的穴道。
“你在我這裡可沒有半點誠信!我有一事,你如果做好了,便饒你一命,若不能讓我滿意,我立即掌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