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珝在雨中騎行了一會兒,忽見遠處有棟破廟,便打馬上前。
賈珝驅馬進入屋簷下,躍下馬來,又去將秦紅棉抱下,扶著向廟裡走去。
秦紅棉渾身軟綿,行動不便,隻能把身體靠在賈珝身上,她原本臉色蒼白,走了這麼幾步後,竟然紅潤了起來。
扶著秦紅棉坐下,賈珝生了一團火,說道:“你渾身都濕透了,把衣服脫下來烤,不然要得風寒。”
秦紅棉有氣無力地罵道:“混賬東西!我是婉兒的師父,你也敢打壞主意!”
賈珝白了她一眼:“我府內妻妾成群,無一不是絕代佳人,就算在身旁侍奉的丫鬟,也比你年輕漂亮,伱真是普通又自信!”
秦紅棉頓時氣急敗壞,若賈珝對她圖謀不軌,她肯定會憤怒,但賈珝如此貶低,瞧不上她,也令人生氣。
但不等她開口,賈珝就脫了上衣。
登時秦紅棉瞪大了雙眼,看著賈珝那健美陽剛的身軀,濕潤的虯結肌肉上,還有水珠滑落……
“你在乾什麼!”
秦紅棉臉色羞紅,馬上又緊閉雙眼。
賈珝不理她,隻是找了幾塊木柴搭了個架子,將外袍展開搭在上麵,如同一個屏風般隔絕了兩人的視線。
“這樣不就好了?”
說罷賈珝不再言語,盤膝而坐,閉目養神。
這個時候,賈珝就選擇性遺忘了自己可以用九陽神功的至陽熱氣,把他和秦紅棉的衣服烘乾……
秦紅棉才知自己會錯了意,臉色更紅了幾分。
但是猶豫半晌,她還是沒有脫下自己的衣服在火上烘烤。
倒不是怕等她脫了後,被賈珝偷看了。
如今時代,禮教大防,賈珝出身寧國府那種高門大院,不會這麼不知禮數。
而且他身為永安侯,身份尊貴,名傳天下,也不可能做出這麼下作的事情來。
隻是如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即便隔著一層遮擋,但若兩人都光著,成何體統?
而且這個男人的身份還這麼特殊……秦紅棉總感覺怪怪的。
而且這破廟四處漏風,她中的毒還沒解開,若被彆人看了去,情況更是糟了……
秦紅棉也靜心下來,默默等待著毒素失效。
破廟內一片寂靜,隻有木柴劈裡啪啦的燃燒聲。
置身於這荒野破廟之中,秦紅棉心中卻頗為安寧。
雖然賈珝沒有生出動靜,但秦紅棉知道他就在一丈距離內,一想他的高深武功,心中隻覺得無比安全。
賈珝坐那兒一動不動,倒是秦紅棉一直在亂動,坐立難安。
濕衣服穿在身上,很難烤乾,濕漉漉的布料緊貼著皮膚,讓她十分難受。
再加上內力還被封著,又中了悲酥清風的毒,秦紅棉隻感覺渾身冰涼,腦袋昏昏沉沉的。
過了兩刻鐘,她終於忍不住了,伸出軟綿的手臂,緩緩脫下了濕衣,也搭在火前烤著。
忽地旁邊賈珝聽見動靜,緩緩睜開了雙眼,他還隱約聞到了一股體香。
賈珝輕嗅了幾下,手指無聲敲著膝蓋,默默盤算著……
時間悄然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