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裡,華山派一行人曆儘磨難,終於趕到了揚州。
夏日炎熱,加上連日趕路,嶽不群稱腿上傷勢嚴重,幾日都沒有下床……
賈珝聽說後,也是會心一笑。
看來華山派四姐妹,已經集齊三個了。
當然,賈珝對嶽不群這種狠人,還是極為的佩服的,敢自切煩勞根,意誌力不是一般的強大。
那隻能苦一苦嶽不群,寧中則他來擔了。
賈珝出揚州之時,寶釵便開始了對林府行禮,已過了采納、問名,交予林府聘書了。
隻等到日子過禮後,就可決定婚期。
此事關係重大,寶釵也特意寫信回京告知了賈母。
賈母當然萬分驚愕,她心底還是想把黛玉和寶玉湊成一對,隻是林如海還活著,黛玉的婚事還輪不到她來做主。
賈母深知寶玉的性子,立即封鎖了此事,生怕寶玉知曉林妹妹嫁人後犯了癔症……
黛玉已和賈珝談婚論嫁,當然不好還住在彆院,早就返回了鹽政衙門。
不知黛玉是守禮,還是害羞,搞得賈珝這幾日都沒見到她一麵。
當然賈珝混在女人堆中,也沒多少時間去想黛玉,索性讓寶釵全權理事,幫他把黛玉娶回來。
這日寶釵將邢岫煙請到府上暫住,賈珝想起這個清冷係少女,一時心癢,也來寶釵院裡相見。
邢岫煙正和寶釵說著話,聽見一陣腳步聲從外麵來,抬頭便看見賈珝進屋。
她平靜的起身,行了一福禮。
“參見侯爺。”
邢岫煙聲音清朗,淡淡說來,猶如水激寒冰、風動碎玉,賈珝聽了說不出的舒服。
邢岫煙雖恭敬,臉上卻是淡然的神色,賈珝看了她一眼,一身釵荊裙布十分樸素。
但也不顯得寒酸,而是淡雅脫俗,尤其是那張清冷的臉蛋,讓賈珝看了心中就十分意動。
“邢妹妹是拿我當外人,哥哥也不叫了。”
邢岫煙便再施禮:“珝二哥好。”
“好!妹妹快坐。”賈珝在寶釵身邊坐下,招呼著邢岫煙。
邢岫煙性子如野鶴閒雲,葳蕤自守,寶釵也極為喜歡。
加上賈珝又不是喜新厭舊的性子,所以見賈珝當她麵勾搭邢岫煙,她心裡也不吃味,隻是覺得有些好笑。
見寶釵笑吟吟地盯著自己,賈珝也不尷尬,繼續和邢岫煙攀談著。
和她聊了幾句,又對寶釵說:“邢妹妹與妙玉頑的好,就讓她倆一起住吧,晚上也有個人說話。”賈珝又轉向邢岫煙,“妹妹覺得呢?”
邢岫煙臉上平靜,心中卻有絲絲喜意,侯府深重,她又和妙玉是手帕交,能去投奔她是最好的,也能安心些。
實話說邢岫煙是不想來這彆院住的,本來邢家和賈珝就是遠親,身份差距還這麼大,她又不貪圖這侯府的富貴。
奈何寶釵親邀了,她爹娘聽了也一口答應,邢岫煙個女兒家,也沒什麼說話的餘地。
邢家三口也不是傻子,見賈珝這個遠親如此態度熱切,哪還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邢家貧寒,就這麼個女兒模樣好的很。
都不說邢家一介平民惹不起賈珝這種權貴,邢家父母一想能有機會把女兒嫁進侯府,高興地做夢都在笑。
他們一家本就是生活不下去,準備進京投靠邢夫人,如果現在能巴結上賈珝,那肯定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