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珝先前招待客人用過宴席酒水,自然不餓,寶琴今日出嫁,卻是沒吃過東西,又一番運動,早已是腹中空空。
兩人並未下榻,隻是讓丫鬟小螺服侍著清洗一番,紅帳撩起,床尾懸著一條染著桃花的白綾。
小螺原是寶琴的丫鬟,如今陪嫁入侯府。
賈珝抱著寶琴,喂她吃了些點心餐食,真是十分寵愛。
寶琴臉上帶笑,偶爾眼神與賈珝相遇,也是情誼綿綿。
但她自幼與父兄走南闖北,比釵黛等女子更為早熟,如今卻想。
她雖然被梅家退婚,被賈珝納為媵妾,但如今看來,永安侯府比梅家更是好去處,即便為賈珝媵,也好過為那梅家庶子之妻,卻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但寶琴隻擔心一件事,如今她年輕貌美,又是寶釵之妹,所以賈珝寵愛她。
但如果假以時日,賈珝新鮮勁過了,不似這般寵愛她了,又當如何?
寶琴到這侯府上住了一月,可是知道園子裡住了多少女人的,姨娘小妾丫鬟加起來都上百人了,甚至有的妾室一月都留不得賈珝過一次夜……
她又不似寶釵、黛玉有正妻之位,還與賈珝感情深厚。
一時寶琴有些迷惘,思來想去,自己的優勢也隻有年齡和美貌了。
但自古新人勝舊人,如今她年輕,日後少不了有更年輕、美貌的女子入侯府……
寶琴打定心思,要儘快給賈珝生個兒子,才能保全自己的地位,便是日後年老色衰,失去寵愛,有兒子也能傍身……最好比寶釵、黛玉都要早生。
寶琴忍著身子不適,吃過些餐點後,就讓小螺退下去歇息。
她紅著臉問道“姐夫方才好像,沒有儘興。”
賈珝有些奇怪,寶琴連忙解釋“我為妾室,當然要服侍好姐夫,不然便是失職。”
賈珝揉著她的小腦袋,經寶琴這麼一說他也有意了“琴兒真乖,隻是……”
寶琴隻是甜甜一笑,“姐夫放心。”
賈珝突然有了想法“你附耳過來,我告訴你個好法子。”
寶琴疑惑,便過去,聽賈珝簡單幾句,頓時臉色羞紅。
她連忙搖頭“姐夫,這不好罷……”
“我是你老爺,這有甚不好。”賈珝哄道,“方才你還逗引我,如今又不願意,哄我頑呢?”
寶琴聽這話連忙道“琴兒不敢!”
寶琴滿心懊悔,如今不僅沒能承恩討賈珝喜歡,若不遂了他的意,沒準還厭惡了自己,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寶琴猶豫一陣,還是乖乖的點頭應下。
“琴兒聽話便是,姐夫彆生氣。”
寶琴說罷,
進入紅棉薄被之中。
賈珝扭頭看向窗外,夜色一片漆黑。
“牙齒。”
他又轉眼,看向薄被上的輪廓。
“再深點……”
又過了一陣,賈珝直接掀開了薄被。
紅帳落下。
賈珝用手捋起寶琴因頷首垂下的秀發,露出她光潔白嫩的側臉,再看向紅潤的嘴唇之處。
寶琴那秀眉緊蹙起的樣子,也儘收賈珝眼底。
這小姨子,倒是很不錯。
賈珝伸手,扶著寶琴的小腦袋瓜,輕,壓。
如此又過了幾日,永安侯府內賈珝剛納了媵妾,因寶琴有意奉恩,兩人倒是打得火熱。
卻不曾神京城外玄真觀傳來消息,賈敬吃金丹殯天了!
賈珝也身兼賈敬這一房宗祧,為賈敬之嗣子,依律將辭官為他守孝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