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煙蜷縮著,有氣無力的應了身。
緩了半晌,她才摩挲的爬了起來……
賈珝歪在榻上睡去,醒來時便見寶琴跪坐在他身邊,輕輕的扇著扇子,望著窗外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伸出手,摸著寶琴的頭,寶琴立馬轉過來,眉眼帶笑“姐夫……”
賈珝一笑,攬住她柔軟的纖腰。
兩人親昵一陣,寶琴拿著湯匙,喂著賈珝吃蓮子羹。
吃了半碗,賈珝按了按寶琴的小腦袋。
“姐夫……”
“乖,聽話。”
賈珝仰著身子,淡淡的道。他閒賦在家,京中局勢緊張,他又不好遠下江湖。
和朝政之變相比,那些江湖事,也不是那麼緊要了,能放的都先放一放。
寶琴磨磨蹭蹭的下了榻去,鑽進那書桌下……
片刻,賈珝自個拿起那湯匙,細細品嘗起蓮子羹的味道。
經他的鍛煉,如今寶琴完全可以說是,京中善口技者。
賈珝摸著寶琴的小腦袋瓜,心中不禁想,寶釵還隻是溫順聽話,而寶琴直接是全心全意迎合奉承他。
賈珝仰在椅子上,深呼吸一口氣,隻覺神清氣爽。
對於這個乖巧懂事的小姨子,他近來愈發滿意喜歡了。
突然便又聽見一陣腳步聲,略有些急促。賈珝聽出來人是丁白纓,卻不知她為何如此焦急。
他手上壓了壓,寶琴的的頭後。
“噠噠噠噠……”
丁白纓推門入內,臉色有些慌張“老爺,忠順親王出逃了!”
這話唬得賈珝臉上驚變“怎麼回事?錦衣衛和東西兩廠都監視著,王府內還有探子,他怎麼逃的?”
“方才靳一川傳回的消息,說是王府內有通往神京城外的地下密道……”
丁白纓語速極快“咱們府扶靈柩回城那日,忠順親王告病,請了太醫去看,說是念子成疾引發的。”
“不知何日他就從密道出城逃了,留有一個長相與他八分似的替身臥床,深居簡出,因而王府裡的探子都沒發覺……”
“近日西廠雨化田發覺不對勁,今早親自去探查,才發覺不對勁,辨出那忠順王爺是個冒牌的!”
“宮裡已經下令,錦衣衛、東西兩廠都派人南下追查了……”
寶琴恰好聽見這朝政驚聞,嚇得下巴都掉了,她滿心慌張,不知該如何自處。
丁白纓也是內力強悍,耳力不俗,當然知道那桌下有人。
她和賈珝荒唐事做慣了,也不引以為奇,隻是立在原地沒動。
“難怪伯父死得這般蹊蹺……”賈珝不禁冷笑一聲。
這忠順親王也是好謀劃,先謀殺賈敬,讓他丁憂辭官,閒賦在家,整日要席居靈前,為賈敬守孝。
不然他還在任上,不說他隨時都可能進入忠順王府探查虛實,一旦忠順親王出逃之事敗露,賈珝單人追殺,也能一日追襲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