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東府前,已到掌燈時分。
隻見三間獸首大門洞開,向裡望去,儀門、內儀門同樣大開,能見著後院的人影。兩邊階下點著一色朱紅大燈籠,猶如一條向裡蔓延的火龍。賈珝勒馬,仰頭看著門匾。
“榮安郡王府!”
他下馬,直入中門。原本老爺回家,一府的奴才都該在正院給他磕頭,但大晚上的賈珝便叫人散了。
直入內儀門正院,那群模糊的人影才清晰起來,隻見香菱、晴雯、平兒、鴛鴦、紫鵑、鶯兒等丫鬟打著燈籠,簇擁著丁白纓、木婉清、妙玉、寶琴、邢岫煙、王語嫣、如霜等女,正中間寶釵、黛玉還挽著手。
正院內燈火通明,姑娘丫鬟的站滿了,一院子的女人,都在等待著她們凱旋而歸的男人。
唯一的男人走入正院,賈珝一眼掃去,女孩子們皆是笑眼盈盈,她們臉蛋嬌媚,妝容精致,空氣中都是甜膩膩的脂粉氣味。
賈珝隻感覺無比滿足。
嗯,都是我的!
女人們齊齊俯身福禮,軟聲喊道“老爺。”
賈珝解下倚天劍,丁白纓上前接過,他走上前去,一手摟過寶釵,一手抱過黛玉,直往屋內走。
至正堂,各房奶奶、姨娘依次請了安後,都很有眼力見的回了院子去,唯有寶琴、岫煙陪著釵黛二女,和賈珝說著話。
沙場之事動輒殺人成千上萬,太過血腥,賈珝從不在後宅裡提起這些事,所以主要聊的是賈珝認祖歸宗的事情。
因是回歸皇家,幾女說起來還有些忌諱,不敢言深。
賈珝安慰道“伱們放寬心,以前怎樣以後照舊,外邊的事有我,說到底隻不過是府外的門匾換了。”
眾女都說是,但難免就有心思活泛的女兒起了心思。
如今侯府裡也算改換門庭了,兩房的太太姨娘們還得重新排位。
那王妃隻有一人,旁人不敢多想,但是側妃可是有兩個位置的……
小姨子一雙瀅瀅的目光望向賈珝,不說彆的,她媵的身份還是比妾高的,按照排位,第二個側妃多半會落到她頭上……
寶釵便問起府裡的事情“如今宮裡把西府也劃給我們,說是兩府打通,該何時動工?怎麼個打通法?還有宮裡派來的太監、宮女們。”
賈珝便道“選個日子,兩府中間開個門就好,不要大費周章,至於宮裡的人,都送到西北角的院子待著去。”
寶釵應下,眾人又說了會話,都一起入園子去。
這小彆勝新婚的,賈珝當然要抒發一下,想黛玉還小,不好放開手腳,便要留宿蘅蕪苑。
突然見寶釵挽著寶釵說話,兩姐妹珠璧聯輝,賈珝看了,一時就起了心思。
他摸了摸寶琴的頭說“你跟你姐姐回去,我等會有話給你說。”
寶琴不知緣由,見賈珝找她隻是欣喜,自然應下。
兩姐妹繞進園子,去了蘅蕪苑,賈珝又送黛玉回瀟湘館,一路膩歪說著話。
至瀟湘館內,紫鵑和雪雁服侍著黛玉洗漱,她偶爾看向賈珝,裝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賈珝笑了,一把抱過紫鵑,在她身後拍了一巴掌。
“有話你直說,裝什麼鬼?”
紫鵑依在他懷裡,扭捏的埋著頭“我隻有一句話問爺……如今爺不是賈家的人了,那姑娘這房兼祧的該怎麼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