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聽完白楊的話,露出驚訝的表情。
“白楊,我還以為你點這麼貴的菜,隻是想讓他難堪一下呢,結果.你想的居然有這麼多嗎?”
他費解的皺起眉頭:“豈不是說,從他說要請客的時候開始,你就設好局了?”
“隨機應變罷了。”白楊搖了搖頭。
“那也夠可怕了”陳晨感歎了一聲,隨即反應過來,連忙說道:“我是說,白楊,你真的太厲害了,我就完全沒有辦法想這麼多。”
他頓了頓,露出笑容:“不過,想想真是大快人心,這一路上,我聽他嘮叨真的有點兒受不了了,明明是咱們四個人的事,非要橫插一腳,一會說這個,一會教那個,好像什麼都是他對一樣.剛才我一想到接下來幾個月每天都得麵對他,就覺得煩躁得很。”
“放心,我還在宿舍呢。”白楊笑笑:“你擔心的事情不可能會發生的,莊哥才應該擔心。”
處理矛盾有很多種方法,特彆是室友之間的矛盾。
最簡單的就是搬離宿舍,但這絕不是白楊的風格。
如果有人讓他不爽了,他隻會把那個人趕出去,而不是自己搬走。
而如果有人讓他特彆不爽,甚至觸碰到他的禁忌,那就不急著把對方趕出去了.日子還長著呢。
“原來大家是這種感覺啊。”曾佳能悶悶的說道:“我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是不是太遲鈍了?”
“你隻是單純。”白楊笑道:“挺好的,不用想這麼多。”
“哦。”曾佳能嘟了嘟嘴:“我現在知道了,那我不理他了!”
白楊點了點頭,然後提醒道:
“等會回去彆說是我請的客啊,就說咱們四個把家裡給的生活費全都湊一起才勉強夠結賬。”
“為啥?”曾佳能又懵了:“按你的說法,直接讓他知道你超級有錢不是更好嗎?”
“那這一萬多不就沒分量了?”白楊嘿嘿一笑:“而且,你也能更加有理由不理他嘛。”
“人心啊,是個很奇怪的東西,反正你聽我的就行。”
“好。”曾佳能點了點頭,然後又恢複了活躍,跑過去攬住椿欲晚,嬉笑道:
“晚晚,你怎麼一直不說話?”
椿欲晚確實有些心不在焉。
腦海中還在重複那句話——我討厭他盯著你的眼神。
什麼嘛
這語氣搞得好像.好像自己是他的禁臠一樣。
彆人看都不能看。
明明大家隻是朋友關係而已,這種態度,應該放在小鹿身上,而不是自己身上。
但是——
還是有點兒莫名的小開心。
這感覺讓椿欲晚十分的不自在,甚至於有些心虛,隻能不斷地安慰自己:
“白楊說要罩我的,幫我趕走這些我不喜歡的人,隻是在履行承諾而已。”
“他的性格就是這樣,是我想太多了。”
“嗯!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