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鐘溪鹿聊到晚上接近十二點,白楊這才沉沉睡過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看到莊文勝躺在床上睡得正沉。
也不知道他昨晚幾點鐘回來的.無所謂了。
拍了拍上鋪,叫醒陳晨,兩人洗漱完畢出了門。
院子裡的人又多了一些,估摸著有不少人連夜趕火車過來了,這也沒辦法,學生都來自天南地北的,抵達的時間都不一樣。
今天還能閒散一天,明天就是正式開學的時間。
椿欲晚和曾佳能早就起床了,找到兩人的時候,她們正坐在食堂吃早餐。
見到白楊,曾佳能眼前一亮,用力揮手。
還未走近就聽到他迫不及待的聲音:“白楊,你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嗎?”
“什麼?”白楊麻煩陳晨去打早餐,自己坐到椿欲晚對麵。
“我們剛回去沒多久,新室友就來了。”曾佳能雙眼發亮:“你猜是誰?”
“這我怎麼猜得到?你真當我無所不知啊。”白楊頓時失笑。
“你見過的。”曾佳能提醒。
“我不猜。”
曾佳能撇了撇嘴:“無趣!”
然後還是忍不住說出了答案:“是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個特彆個性的女孩子哦。”
白楊挑了挑眉:“她的打扮看起來不像學生啊,複讀生?”
“不,和我們一樣,也是應屆生。”曾佳能語速飛快的八卦:“甚至比我還小幾個月呢。”
“她是重慶的,叫段依晴,讀的是美術高中,本來美術高中是不需要出來集訓的,她家裡也不同意她跑這麼遠到帝都來,但是她自己存了錢偷偷報了名,先斬後奏了,家裡和學校也拿她沒啥辦法。”
“而且,她到帝都第一件事不是來畫室,而是去西單買了一套行頭,就我們昨晚看到的那套,說是新的生活要有新的麵貌.我覺得她好厲害啊!”
曾佳能的語氣透著欣賞,而白楊的表情卻有些微妙:“就一個晚上,你把人家都打聽透了?”
“她很健談啊,我們昨晚聊到淩晨一二點呢。”
白楊望向椿欲晚:“你也聊到這麼晚嗎?”
“我努力參與了。”椿欲晚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後來好像不小心睡著了。”
“不過,住宿舍好像還挺有意思的,沒有我想象中那麼不自在。”
白楊點頭:“那就好。”
看來女生們的運氣不錯,至少室友關係挺好的。
“等會吃完飯再出去逛逛嗎?”曾佳能問:“我聽說,真正的畫家村其實不在主街上,要穿過巷子到後麵去,那些單棟彆墅基本上都是成名畫家在住,其他人住那些很老的房子,還有藝術社區什麼的,聽起來很有意思。”
“不了。”白楊搖了搖頭:“我打算上午畫張素描,熟悉熟悉。”
“我也是。”椿欲晚點頭。
“這還沒有正式開學呢你們這麼勤奮的嗎?”曾佳能張了張嘴,無奈的說道:“那我也一起吧。”
可惡啊,和這兩個比自己畫得好還更努力的人待在一起,如果一直想著玩的話真的會有負罪感。
去小賣部買了一堆的畫材,四人來到素描教室,已經有兩三個人支著畫架開始畫畫了。
什麼地方都不缺卷王。
曾佳能好奇的湊過去看了幾眼,自來熟的誇讚:“你們畫得好厲害啊!”
“沒有沒有.”這倒是給彆人整尷尬了。
好在曾佳能雖然邊界感比較缺失,但十分活潑,倒也不招人討厭。
孟嘉老師估計還在忙著接待新學生,教室裡沒人管理,白楊看到角落堆著不少的瓶瓶罐罐和襯布,便找了個台子自己擺了一組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