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路的過程自然是疲憊乏味的。
更何況,這一次是從美好的地方回到畫室中。
一路上,椿欲晚都有些興致缺缺,哪怕白楊主動逗樂子,她也表現得有些低落。
直到站到畫室的大鐵門前,椿欲晚不自覺的停住腳步。
心中有一種錯覺,仿佛踏進這扇門,自己和白楊兩個人的世界,就結束了。
那些打打鬨鬨的傻事,那些美好的記憶,那些有點兒出格的行為,那些月色以及那個擁抱.仿佛就留在海邊了。
沒有了過生日的理由,椿欲晚實在沒有辦法想象,自己還能再找到什麼理由,讓白楊和自己再次回到那樣的時光之中.
不,已經不能再那樣奢望了。
“我和白楊隻是朋友,也隻能是朋友。”
椿欲晚這麼想著。
“海邊的一切,就當成是因為成人禮的小小放縱。”
“回到畫室之後,不可以再胡思亂想了。”
“這樣不對。”
椿欲晚在內心強調。
沒錯,這樣不對。
白楊有喜歡的人,而他喜歡的那個人,也特彆喜歡白楊。
無論從任何角度來說,他們兩個才是最般配的,而自己,隻是朋友。
椿欲晚不希望因為一些事情,導致和白楊連朋友都做不了——
她不敢去想象那種場麵,哪怕腦海之中劃過一瞬間的畫麵,都會讓她心臟仿佛要停滯,難受到無法呼吸。
“愣著乾什麼?”旁邊的白楊問道。
“沒事。”椿欲晚看過去,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就是覺得,有點累。”
“又坐船又坐飛機,從機場回畫室還坐了一兩個小時的出租車,肯定累啊。”白楊笑道:“先回宿舍好好休息一下,今天不用急著去教室,我和孟嘉老師說過了,明天才開始正式畫畫。”
“嗯。”椿欲晚點了點頭,“那我先回宿舍了。”
現在還是下午的上課時間,院子裡麵並沒有人,白楊將行李放到宿舍,便往畫室走去。
剛走進素描教室,便被曾佳能發現了。
她本來也沒有在認真畫畫,頓時小跑過來:“白楊,你回來了啊,怎麼也不提前給我們發個信息?”
“這有什麼好提前通知的?”白楊頓時笑道:“又不是什麼領導視察,難道我提前通知你,你還能夾道歡迎不成?”
“對你肯定不可能,但是我總得去接晚晚呀。”曾佳能撇了撇嘴:“你把我家晚晚拐到那麼遠的地方,我不得去看看她是不是全須全尾的回來了?”
“對了,晚晚呢?”
白楊無奈道:“累了,在宿舍休息呢。”
“我去找她!”曾佳能興奮的往後招了招手:“依晴,你一起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