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走的極快,然而一圈走下來,卻根本沒接回人。
“陳大人說了,二夫人的母親想她想的緊,留二夫人在家裡住一段時日,等住夠了,再將人送回來。”
阮書妍眯了眼,指尖摩挲著,冷意自心底生起:“派人查查,陳家近來可有出事。”
沒有無緣無故的舉止,陳家必然是出了事,又或者是知曉了什麼,才會做出這等姿態。
春桃猶豫了下,問道:“真的要查嗎?小姐,那二夫人……”
“她是謝家的夫人。”
雖然謝玉睿不成器,可陳雲棠的身份是注定的,所以阮書妍必須派人去查。
“快去吧。”
春桃點了點頭,轉過身一路小跑離去。
當天晚上,春桃帶著探查的結果回轉。
“是有人與陳家說,您要對付二夫人,他們就……”
春桃欲言又止。
阮書妍卻看出了關鍵,微微垂下眼眸,又忽而看向側邊:“夫君怎麼看?”
謝玉春笑笑:“無非就是各有盤算,不過夫人有一點也沒說錯,她是謝家的人,自然是要回謝家的。”
這並不是霸道,而是怕陳家人在背後算計。
謝玉春暗暗歎息,雖然陳雲棠嫁進了謝家,但陳家一直都對謝家有意見。
他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
阮書妍聽了,眼神頓時露出些微詫異,她記得第一次見到陳雲棠,便讓賴媽媽去查過,當時賴媽媽說,陳雲棠本是要嫁給謝玉春的。
當然,謝家沒有明說這點,但按照規矩,本就該是長子先成婚,謝玉睿失了長幼的規矩。
不過看謝玉春這樣子,他竟然不知道這件事?
寂靜蔓延著,謝玉春隱隱覺出了不對,不由望向阮書妍:“夫人,怎麼了?”
阮書妍想了想,還是沒將這件事道出。
“沒什麼,就是有些驚訝,陳家竟然不將謝家當成姻親。”
謝玉春笑了笑:“你知道的,玉睿不成器。”
謝玉睿確實不成器,但他得謝老夫人的寵啊。
阮書妍在心中回了一句,麵上卻無任何波動。
次日,謝玉春前去上朝。
皇帝開口便提及了北邊大雪之事:“今年冷的格外早,北邊的雪恐怕會越來越厲害,都是陳國百姓,你等對於此事,可有什麼妥貼的法子?”
詢問間,皇帝的目光落在謝玉春身上。
其他大臣也跟著看向了謝玉春。
雖然沒有明說,但他們心裡都清楚,皇上是想問問謝玉春的意思,當然,謝玉春還隻是其次,最主要的還是謝玉春背後的阮家。
聽聞阮家和謝家全都送了一批東西往北邊去了。
謝家前些日子還因為十萬兩白銀鬨得風風雨雨,現在嘛……
不少大臣對視著,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些許嘲弄,謝玉春是個會娶的,但可惜謝家人一直在拖後腿。
寂靜中,謝玉春低下了頭,他老神在在的做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任由時間流逝,就是不做任何表示
如此,皇帝隻能問起其他人。
“北邊的情況,皇上,戶部這邊恐怕沒那麼多銀子,頂多就能送些米糧過去,至於其他的,戶部怕是沒那個能力。”
戶部尚書陳文開口,臉上滿是為難。
“你們戶部天天都在喊窮,整個國庫的銀子,怎麼遇到事反而拿不出來了?莫不是中間存了什麼臟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