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歡坐於溪泉旁的一處裸露巨石上,手中握緊了病童子切割出的部分靈魂。
第一次用靈體切割靈體,總的來講,很成功,以後應對一些修命不修性的異人,也有投機取巧獲勝的方式了。
至於這病童子的部分靈魂,顏歡還是決定想辦法煉化了,這東西可以當做一次性耗用品,說不定可以用來給靈魂下毒,將其打入正常人的靈魂之中。
“畢方。”顏歡說道,臂生青羽,手指結了一層厚厚的魚鱗斑皮。
他將那幽綠色的邪門東西像麵團一樣揉捏了起來,直至將變色龍狀的詭物捏成了一枚細長的箭矢。
“正陽,給你了,之後誰對咱敵意最大,就拿這東西丟他。”
顏歡隨手一拋,那仿佛淬毒的幽綠箭矢消失不見了。
有畢方在身後,顏歡也不怕其中異變的部分對自己產生影響。
“說起敵意,這溢出的詛咒還沒收掉。”顏歡凝視村內縹緲不定的雲煙,無奈歎了口氣。
“這降邪雖說並非我意,可捫心自問,對一些背後出言不遜者小施懲戒,看他們屢遭黴頭,我心裡還是挺痛快的,可這要是再發展下去,一群人就快被我玩死了。”
明知有神通而不知收斂,長期放縱下去,和“全性”的“四張狂”也沒有區彆了。
就說刮骨刀夏禾,天生媚骨,心性不定者留於身旁便會沉淪**,最終淪為廢人。
天生媚骨不是她的錯,可明知自身可使人**暴走,還要穿行世間禍害於人,這可算不得上是毫無過錯吧。
苦衷?身不由己?
那不都是扯犢子嘛。
真要身不由己,不該是擇定一處僻靜地去好好修行,壓抑邪氣,將一身先天手段好好收斂,使其收放自如,好讓自己更加坦蕩的行走世間嗎?
說的冠冕堂皇,實則縱欲至極。
唉···
一想起夏禾,顏歡就感覺胡家這群媚物再發展下去,他和夏禾也差不了多少了。
不過顏歡畢竟不是全性,在老馬修補好靈旗的這段時間,他還是打算遠離碧遊村,尋連綿群山中的某座山頭,閉關靜修。
沿著山野小徑直走,顏歡繞過一段崎嶇難行的山路,便見某處陡峭山峰一側,有個樹蔭遮蓋的隱蔽山洞。
“這刁鑽位置遺留的山洞,是不是哪位老前輩留的遺藏寶庫啊?”
顏歡掀開了密密麻麻的枝葉,將洞口懸掛的藤蔓扯掉,小心邁了進去。
尚未徹底走入洞窟,他便將本該空氣稀薄的洞內,點燃了一處明亮刺眼的火焰。
“這是···凡火?”
可凡火為何能在這洞中燃燒?
懷揣好奇,顏歡走近了,那火焰還在劈啪作響,可沒幾步,躍動的火焰中忽然躍出一個人影。
“好耶!”
“這最後一處火種終於被我摸準了,這次宗內小比試,還不是我的第一!”
洞中回音極大,顏歡捂住了雙耳。
火遁術,是火德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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