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了，真沒了。”拉文克勞將金杯倒過來示意，“而且你現在的樣子挺不錯的，比生前那副猴子臉好看。”
“我本來就不稀罕。”
斯萊特林冷冷轉回了自己的頭。
在遠處的教授團中，幽靈海蓮娜看到母親那張熟悉的臉，哭得更加撕心裂肺，恨不得立刻奔回母親身邊，跪在她麵前懺悔。
血人巴羅差點都攔不住了。
“那不是真正的拉文克勞女士！”巴羅不斷在海蓮娜耳邊告誡，“她隻是一個借屍還魂的怪物，不是你的母親！”
他這番話剛剛說完，就感覺一雙視線盯住了自己，如芒在背。
血人巴羅機械般轉過了頭，看到拉文克勞遠遠看了自己一眼，毫無疑問，她也一定看到了海蓮娜。
然而正如巴羅所說，羅伊納沒有表現出任何該有的情緒，似乎隻是看到了兩個陌生幽靈。
她已經失去了愛。
現場，沒有任何人注意到，有一個本來很有存在感的家夥，已經不見了蹤影。
傑森·托德，在格蘭芬多出現的時候，就意識到這裡不需要自己了。
於是他利用蝙蝠家族親傳的身法，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他要去找自己真正的目標了。
那隻被困在地下的小蝙蝠。
……
地下室，厄裡斯房間。
布魯斯已經聽完了卡圖姆的全部計劃。
他彆的都理解了，隻是還有一點不懂。
“你為什麼會認為，蝙蝠俠可以作為第五個人呢？”
布魯斯苦笑著說道，“明明我都已經失敗了。”
還敗的那麼慘，被奇洛當麵嘲諷。
“因為布魯斯·韋恩可以承認自己失敗，但蝙蝠俠不行。”
卡圖姆反問道，“伱難道想讓蝙蝠俠的第一次登場，成為不能提起的黑曆史嗎？奇洛嘲諷你的夢想，你難道不想找回場子嗎？還有傑森，這家夥已經要翻天了，你難道不該打他一頓嗎？
“事實上，你隻要我出手也行，我隨時可以帶你幻影移形離開這裡。
“但布魯斯，你好好想一想，如今的局麵，不正是該蝙蝠俠出來收拾殘局的時候嗎？！”
這些話說到了布魯斯心頭，挑動了他的不甘。
可他又意識到，現在的自己，還有很多不足。
“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布魯斯搖頭，“靠我這種蝙蝠俠，要怎麼翻盤？”
卡圖姆淡笑一聲：“很簡單，我扮蝙蝠俠不就是了？”
說完，他氣息終於不再掩飾，顯露而出。
來自靈魂之間的連接，讓布魯斯與卡圖姆的心跳同步。
牆壁上，貓頭鷹的身影越來越大，他張開雙翼，將布魯斯籠罩在其中。
與此同時，布魯斯的影子也開始拉長，就好像一個十一歲的孩子，突然變成了二十多歲的模樣。
終於，卡圖姆和布魯斯合為一體，一個從未有過的蝙蝠俠，出現在這個世界中。
他的外表和主世界蝙蝠俠一般無二，但內在卻是另外一個靈魂。
“嘻嘻！”
蝙蝠俠看著自己如今的模樣，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嘔，笑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