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要審問犯人,少了拷問的過程,就算得到想要的信息,也不爽快。
“不對啊!”
火車頭忽然反應了過來,“你要是會讀心術,為什麼還要來恐嚇問我呢?”
“為了過癮。”布魯斯說道。
“你——”
火車頭算是徹底無話可說了。
“好好好,我算是認栽了!”
他終於接受了現實,幸好之前自己沒撒謊,不然說的和想的不一樣,布魯斯說不定又有借口殺自己。
這一次火車頭可不敢保證自己能複活。
布魯斯忽然問道:“話說回來,除了身體外,你的記憶怎麼樣,有沒有出現過記憶空白的現象。”
休伊之前就出現過。
這句話一出,火車頭的表情忽然嚴肅了,他想到了什麼。
“你這麼一說,還真有!”
他說,“好像就是透明人死的那個晚上,我的記憶忽然空了一段……”
說到這裡,火車頭忽然閉嘴了。
他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布魯斯眉頭一挑,他指了指火車頭麵前那杯奶昔。
“彆急,邊喝邊說,咱們來具體聊聊你和透明人之間,有什麼過不去的恩怨。”
……
火車頭難以言說的秘密,讓布魯斯大開眼界。
祖國人居然能玩的這麼花,喜歡看這個?
“我真沒多恨透明人,就是在那個時候感覺有點……屈辱。”
火車頭的聲音壓得極低,就怕周圍的人能聽見。
布魯斯此時已經明白,應該是火車頭那時的屈辱被放大了,以至於最後控製不住自己。
不過這小子也沒有徹底失去理智,跑去找祖國人報仇。
他還是知道柿子要撿軟的捏。
“這應該隻是巧合吧?”
火車頭反複確認道,“不是我殺的透明人,他的皮膚是碳素材質,比鑽石還硬,我就算拖著他跑一百公裡,也殺不了他。
“所以透明人肯定不是我殺的,我沒這個能力!”
布魯斯卻隻是搖了搖頭。
“你淹死他不就行了?”
他說道,“還能順便嫁禍給深海,何樂而不為?”
透明人不是被淹死的,而是被砍成了碎片。
這種瘋狂的行為,那把由特殊金屬製成的匕首完全做得到。
火車頭當然知道這一點,可卻始終解釋不了自己記憶的空白。
“真不是我,真不是我……”他隻能反複重複著這句話。
布魯斯沒管他,而是想著匕首的事情。
如果沒有猜錯,那把擁有特殊力量的匕首,應該是在不斷尋找宿主。
它會無限擴大宿主的陰暗麵,然後引誘其殺人,之後再讓這段記憶變成空白。
使凶手都不記得自己曾經殺過人。
“這樣就麻煩了。”
布魯斯心想,“匕首的去向徹底成了謎,而且巴巴托斯既然把這把匕首送來,就肯定有一個想殺的對象。
“不會是自己,因為他要活捉。
“那巴巴托斯想殺的——”
此時,布魯斯的真身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轉頭看向貓頭鷹的位置。
卡圖姆縮成一團,正在假哭。
“完了完了!”他帶著哭腔說道,“要被人殺死了!我大業未成,怎麼能死!”
“彆裝了。”
布魯斯打斷了卡圖姆表演。
但現在,他基本可以肯定,那把匕首就是N金屬打造,裡麵被巴巴托斯灌入了某種神明的力量。
不然一把簡單的匕首,怎麼殺死身為惡魔之王的貓頭鷹呢?
“不用擔心,卡圖姆。”
布魯斯隨口說道,“你永遠都會活在我的心中。”
……
咖啡店裡,火車頭吃飽喝足,也回答了布魯斯所有的問題。
“現在我可以走了吧?”他說,“我是無辜的,你不能隨便殺我!”
“我暫時沒想殺你。”
布魯斯說道,“但是你迄今為止手上沾的血還少了嗎?你必須為此贖罪。”
“……”
對於這句話,火車頭沒有任何底氣反駁,他隻能在思考片刻後,反問道:“我要怎麼贖罪。”
“做點英雄該做的事情。”
布魯斯拿出手機,展現了一條新聞畫麵,在某處發生了一起大火,無數人被困在其中。
“救下這裡麵所有人,算是你的第一步,我會跟你一起去,盯著你。”
火車頭看到
這不很簡單嗎?
布魯斯問道:“火車頭,聽說你能拉動一輛火車”
……
“給我跑快點!”
公路上,火車頭急速奔馳,他身上綁著繩子,連接著身後一輛皮卡車。
他們快到隻剩一道殘影。
火車頭咬牙奔跑。
這種行為,仿佛觸發了他基因中深埋的記憶。
有一種懷念的感覺。
布魯斯就站在皮卡車的後車廂上,對火車頭大喊——
“再跑快點!耽誤了救人,我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