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的時候,兩人對視了一眼。
薛睿看到男人手中的東西和他差不多,都是一個大紙袋子。
薛睿不用猜也知道裡麵是什麼。
男人看薛睿手裡拿著同樣的包裝,苦笑一聲:“這都什麼事,學生也送禮。”
“勸你回去吧,顧局不會收的。”
薛睿笑了笑,沒有回答,繼續向彆墅走去。
男人一臉憂愁,坐在一旁的馬路牙子上,自顧自的點了支煙。
然後,他就看到薛睿被保姆一臉笑盈盈的接了進去。
“不是,憑什麼?”
男人憤憤的把煙頭砸在地上。
進門後,保姆一臉古怪的看著薛睿。
最近中秋節,來送禮的人太多太多,就跟蒼蠅一樣,趕都趕不完。
這小子手裡拿的東西一看就是送禮的,可他穿的校服和顧慕雪一樣,一看就是同學。
趕還是不趕呢?她有些拿不準。
“顧叔和趙姨在不在家?”薛睿明知故問了一句。
顧慕雪眉頭一皺,剛才她不都說了一遍?
“薛睿?”
顧青山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薛睿和顧慕雪一起進來,瞬間皺起眉頭。
“顧叔,這不中秋節了嗎,我來給您和阿姨送點月餅。”
薛睿從顧慕雪手中接過禮盒,笑盈盈的把東西放在茶幾角落,不過那盒糕點他特意放在了茶幾上。
保姆臉色瞬間好了不少,原來是認識的朋友。
“小劉,你先帶慕雪去吃飯。”顧青山使了個眼色。
“我不餓,剛才……”顧慕雪解釋道。
然而,劉阿姨看出了其中門道,拉著顧慕雪就走:“慕雪,先去洗手。”
顧青山看都沒看,隻是冷冷道:“拿回去,我家裡不缺月餅。”
“顧叔,話不能這麼說,這盒糕點是我特意送給趙姨的,拒絕也是趙姨拒絕。”薛睿笑道。
“那這個呢?”顧青山冷冷一瞥。
袋子口是開著的,裡麵的東西都露出來了。
薛睿簡直和薛建峰一個德行,這種人做兄弟可以,如果做他女婿,他真是要瘋了。
顧青山早就有了準備,如果這小子提一句他閨女的事,立馬就把他趕出去。
“這個是我和慕雪特意給您做的月餅。”薛睿從紙袋子裡提出一袋月餅。
送給顧青山的月餅,包裝很簡陋,就是用塑料袋包著的,可以清晰看到裡麵顏色不太均勻,還有些開裂的月餅。
顧青山一愣,這月餅是他閨女做的?
嗯,這個不能拒絕。
顧青山沉思了一下:“月餅我收下了。”
“這酒是我從我爸那裡拿來的,他好像存了好多年,很寶貴的樣子。”薛睿小聲說道。
“嗯?”顧青山輕咦一聲,突然覺得這酒也不是不能收。
“爸,那月餅是我做的,你嘗嘗好吃不。”
顧慕雪端著飯碗過來了,目光在兩人身上不斷遊走。
顧青山嘴角一抽,他剛支開顧慕雪,這就又跑過來了?
“雪兒,你作業做完了沒有?”顧青山問道。
“做完了。”顧慕雪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意思是賴著不走了。
“慕雪,我有高一物理書找不到了,你不是說把你的借我嗎?”薛睿開口道。
“有嗎?”顧慕雪一臉疑惑,薛睿什麼時候和她說過這件事?
“有的。”薛睿點點頭。
“哦,我去找找。”顧慕雪看出來了,這兩人都想支開她。
不過既然薛睿這麼自信,那她還是不要礙事的好。
顧慕雪端著飯碗離開了,臨走前三步一回頭。
顧青山牙都要咬碎了。
一個父親最難受的時候,莫過於同一件事,自己說的話女兒不聽,而彆的男人開口,她卻聽了。
“顧叔,我覺得學生最重要的還是學業。”
薛睿說了一句很正確的廢話。
“嗯。”顧青山點點頭,臉色好看了一些。
“當然,男人最重要的還是事業。”薛睿認真道。
“事業?”顧青山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這是高中生該說的話?
“我最近做了一款遊戲,在很多手續,還有法律程序上的事情不太懂,特意來請教顧叔。”薛睿態度誠懇道。
“是這樣?”顧青山頓時安心了不少,原來薛睿今天來有彆的目的。
“對,比如注冊公司的問題,還有文字商標注冊的流程,應該注冊什麼品類……”
薛睿把自己的問題說了出來。
其實,這些東西大部分他都了解,隻是現在的身份不太好辦。
“你現在的歲數其實可以注冊公司,但不能做法人。”
“這個我知道,我是想問問顧叔,有沒有比較熟的代理機構。”
“我現在要上學,沒那麼多時間去辦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