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族顯然沒有人類的服飾，他們身形大多瘦小，又沒有男性。
所以很無奈。
陳虛隻能找了一片大葉子，好似浴巾般裹在身上。
最起碼，不能讓紅色鴛鴦肚兜露在外麵，那很不像話，也太羞恥。
“神賜你的力量會持續四小時，這段時間你最好靜心體悟，對你以後突破高境界有很大幫助。”
木夢玲旁邊說道。
陳虛微微思索，點頭道：“好，我明白了。”
說完，他掃視一眼城池下方，內心有些沉悶。
“戰爭，死亡的人太多了。”
木夢玲心情更是沉重。
“死了很多，好在樹母蘇醒，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嗯。”陳虛點頭。
“對了。”木夢玲看向陳虛說道：“帶你進城的木果死了。”
“死了？”陳虛愣住。
依稀記得在奇跡城，她身姿單薄，承受著豬頭獸人的種種侵犯。
那時的陳虛並沒有在意。
出賣人格換取財富的人，哪裡都有。
隻是來到精靈城遇見她之後才明白。
原來她也隻是一個純粹的，為了救活生母而不顧一切的人。
哪怕她的收獲對於樹神來說微乎其微，渺小到極點。
哪怕她犧牲的東西是她的全部。
人格、身體、尊嚴……
陳虛內心有些沉重。
戰爭開始時，魂靈如星點，漫天飛舞。
可能在那時，就有一個星點是木果的吧。
一個……純粹的精靈。
……
……
戰爭很殘酷，木夢玲一夜都在處理後續事宜。
陳虛則自己在房間中體悟。
四個小時的時間並不長，甚至說的上短暫。
當陳虛從那種境界中跌落時還有些意猶未儘，甚至有些生理不適。
感覺自己的感官突然被蒙蔽，好似一個健康的人突然變成了聾子、瞎子，十分難受。
“尊者境界的世界原來是那樣的嗎？”
“那天之使呢？”
“真神呢？”
“又是什麼樣的？”
陳虛走到窗邊。
天亮了。
昨天這時候他能看到精靈嬉笑飛舞，為夜晚的歡慶做著準備。
今天精靈依舊飛舞，隻是數量少了不少，臉上也沒有什麼笑容。
隻是時不時看向屹立在天地間的神樹，似乎唯有祂，能在戰後重建中提供一些慰藉。
陳虛打開房門在城中街道中行走。
路途中時不時遇見幾隻精靈，他們眼神雖然灰暗沉重，但見到陳虛時總是打足精神露出勉強笑容。
這是他們的恩人。
救了精靈尊兩次的恩人。
“不用灰心，毀滅過後就是新生，精靈族會好起來的。”
陳虛鼓勵道。
小精靈有些驚訝，最後笑笑的飛到遠處。
就這樣，陳虛逛到了夜晚。
一夜又一夜。
眨眼間兩天過去。
第六天的夜晚。
陳虛和往常一樣躺在床上，心思空空。
活過第七天，明天一早就可以離開了。
這一次見證了精靈族的存亡，改變了樹神的命運，也算是頗有成就感的事情了。
‘當當~~’
忽的，敲門聲響起。
陳虛有些意外看向門口。
不知怎麼的，心中浮現了那天夜晚。
難道是木夢玲？
陳虛期待著開口：“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