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敲定的劇本戎溫言就開始籌備著殖民地第一場戲劇的工作。
表演的地點就在戎溫言大宅前麵的廣場上,雇傭人搭建起一個帶有幕布的舞台。
而演員在當地閒雜人員或者家庭主婦之中挑選合適的演員,其中白雪公主由一位帶娃的寡婦承擔。
她一個人不僅照顧孩子,還要砍柴賺錢養活兩人。擅長使用柴刀和斧子,身體素質也不遜色於男性。
就是她的皮膚粗糙且發黑,儼然一副農夫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公主的樣子。
不過給她抹上格洛莉婭的化妝品——鉛粉之後,她看上去白的有些病態了。就像是把臉埋進了麵粉裡麵了一樣。
但這個年代就是喜歡這種病態的妝容。
而且比起鉛粉更加瘋狂的是,有女性會主動感染肺結核,以追求白皙的皮膚和病懨懨的樣子。
格洛莉婭察覺到一旁觀看的戎溫言,似乎對於這個裝扮有不滿。
她現在自然而然覺得,戎溫言喜歡是男人看不上這種女性的裝扮。
“其實這樣白有點病態了...”戎溫言說道格洛莉婭衝過來捂住他的嘴巴。
“你們東方不喜歡束腰,不喜歡白皮膚?說實話,我也看過幾幅來自東方的畫作...上麵的女性也是細腰和潔白皮膚。”
戎溫言點頭肯定,但是不等戎溫言解釋,一個突發事件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街道上,一個陌生人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僅僅是第一眼,眾人視線就集中在這個的陌生女人身上。
雙排扣的海軍軍官製服,貼身的馬褲和高筒軍靴,乍一看這個女人穿著是標準的男裝。
但從她飄逸的黑長發和胸前隆起的絨軟山脈,任何人都看得出這是一位男裝麗人。
但比起女扮男裝,真正引起人們注意的是她身後背著的東西。
一口棺材,通過鐵鎖纏繞在左手然後拖在身後。
她朝著廣場上的眾人走來,走路的同時拖著那口棺材。木板和地麵因顛簸而碰撞在一起,發出沉悶的噪音。
隱約之間,棺材之中顯露出一具乾癟的屍體。
等這個怪異女人已經靠近廣場了,護衛們才如夢初醒一般站了出來,慌忙之中有人腰間的黑火藥撒了一地。
而真正站在這個女人麵前的時候,這些人即便身為男性,手中裝備了火槍卻也還驚恐萬分。
全都是因為他們看見,女人身上裝備的武器——捕鯨魚叉。
足足有手臂粗細,一人高的巨型魚叉。如果被這樣一把魚叉擊中那麼就和被炮彈砸中沒有區彆。
而這把本該裝備在捕鯨船上的,需要兩名成年壯漢水手使用的武器,卻被她一個女子輕巧地攜帶著。
不需要任何教會鑒定,眼前這個魚叉女毫無疑問是聖女。隻有聖女才有可能揮舞起這恐怖的武器。
“滾開...”
一句話,一個眼神,這些護衛們立刻作鳥獸散。手上的火槍都隨意丟棄在地上。
他們可不想被那把魚叉刺中,看看上麵那些倒刺,即便是鯨魚也無法掙脫,而人類恐怕會直接變成碎肉。
隻有衛隊長還站在戎溫言麵前,他雙手雙腳都因為害怕而顫抖,被這樣一把魚叉擊中估計連全屍都留不下。
戎溫言主動上前將坐輪椅格洛莉婭護在身後,然後向麵前的女人說道。
“小姐,有什麼能幫你的麼?”
說英語詢問的同時,戎溫言能感覺到對方母語並不是英語。內心告訴他,應該說俄語和對方交流。
“奧斯曼人?不...你是東方人,終於讓我逮到你們了。”
女人帶著明顯的俄語口音,吐字間還能聽到那標誌性的彈舌音。
她取下背後的魚叉握在手中,雙刃的魚叉頭不僅僅可以作為矛一般投擲,也可以當做長刀劈砍。
“三個月前,我的姐妹被一個吃酸菜的家夥割傷了。我花了&bp;10英鎊買了它,真是青黴素軟膏......但她還是發燒了......三天後他們離開了我......”
雖然對方口音很重,語法也是一片稀爛。但戎溫言好像明白了,現在的情況是客戶投訴上門了。
考慮到已經確定了,羅斯柴爾德家族盯上了金烏。現在出現的這個斯拉夫女人,可能是他們雇傭來鬨事的家夥。
還沒等他思考出對策,身後的格洛莉婭卻推著輪椅上來到戎溫言麵前。
年輕的貴族千金,麵對眼前這個女人沒有一絲懼色。反而是魚叉女刺客卻暫避鋒芒,沒有再朝戎溫言繼續前進。
聖女之間能互相感應,現在隻有格洛莉婭,才能勉強震懾住這個斯拉夫女人。至少在對方發現她是一個殘廢之前。
戎溫言看到格洛莉婭手指在顫抖,她估計不能震懾這個魚叉多久,他馬上用俄語同搭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