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溫言的計劃並不複雜,那就是一物降一物。
利用當地第二和第三強大的勢力來製衡軍隊和羅斯柴爾德家族。
儘管後世將北美殖民地視作一個整體,但是實際上北美殖民地情況無比複雜。同時擁有執法權的有殖民地政府,英國政府,還有公司。
這一點可以從殖民地類型劃分上看出來,第一種是特許殖民地也就是個人擁有的殖民地,其次是公司殖民地,由國王批準憲法的殖民地,最後一個就是皇室直屬殖民地。
當中官僚體係之繁瑣複雜,王安石估計能氣的複活過來,然後再死一次。
而宗教方麵更不用說,那些軍人平時也要去當地教堂祈禱舉行彌撒。波士頓教區的主教可以說獨立於政府和軍隊之外最能影響政治走向的人了。
要拉攏他們,戎溫言也下了血本。
他和州長以及教主簽訂了一份冰塊貿易協議,他將會把將東方保存冰塊和製造冰鑒技術無償轉讓給對方。
這個年代冰塊是堪比黃金一般珍貴的貨品,多少位於熱帶的人們願意花高價在炎炎夏日買到一塊冰塊。而戎溫言的掌握的技術,可以讓波士頓的冰塊最遠運輸到印度都不會化完。
這項技術在後世讓波士頓一位普通商人一躍成為了當地巨富,但是賺錢的簡單方法有很多,戎溫言不差這一個。
不過有了這兩位的站台,他也得到一個同軍隊高層對話的機會。
所有人齊聚波士頓議會大廳就紐莎這件事展開了討論,坎布爾司令作為軍方代表出席,而戎溫言則代表紐莎出席。
不過偌大的議會大廳,現在隻有幾個人出席了。除了兩位主角之外,還有主教以及英格蘭銀行的雷德爾先生作為旁聽。
而戎溫言一眼就到了雷德,他把腳翹到了前座椅背上。
這是兩人第一次會麵,但第一見麵但戎溫言馬上就猜到雷德先生就是之前惡意收購自己公司的人。
“戎先生,我認為這件事不需要開會討論。阿格紐莎小姐如果真的有道德可言,那麼就應該走出來麵對自己的罪行,承擔殺死黑鳥製藥公司員工的責任。”
雷德頭顱微微昂起,雙手背過身後。
他對於這場談判十分有信心,甚至可以說他想不到自己會怎麼失敗。
黑鳥製藥是受害者,而加害者則是外國聖女。於情於理,英國政府都不可以坐視不管。加上他還用金錢擺平軍方那邊的關係。
他現在在等待。
等待眼前這個東方人為他帶來一場名為垂死掙紮的表演。
戎溫言最後看了一眼自己寫好的演講稿,接著深吸一口氣壓抑自己內心。
他無視了傲慢的雷德,而是看向了旁邊的坎布爾司令。
“坎布爾司令,我代表殖民地政府向您致敬,您和您的英勇士兵在出事之後一小時內,保護了現場的每一個無辜的民眾。”
聽著這些誇獎,坎布爾司令隻是以微笑回應。他這樣老練的政治家,早就對這種沒有營養的誇獎沒有感覺了。
但一個微笑就是戎溫言需要的,這表明這位英軍司令的態度。
“同時我也代表聖女阿格紐莎女士,表達對您的尊敬。她說您是一位儘職儘責的將軍,切實為人民著想。”
被聖女誇講,讓坎布爾司令也有點驚喜。比起那些凡人的恭維,一個聖女的認可是實打實的實力表現。過去隻有那些古代英雄,才可以得到聖女的青睞。
清了清嗓子,不讓自己內心想法浮現在臉上,繼續以普通微笑回應。
但戎溫言已經看出來,對方很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