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賈南壽急急忙忙穿衣洗漱，然後立馬往公司趕去。
昨晚喝得太晚，一下睡過了頭，差點忘記10點有重要生意要談。
這他媽要是搞砸了，老板不直接刀了他？
期間，他給營銷經理餘繼峰打了電話，讓他準備好資料在樓下等他。
平時做慣了甩手掌櫃，有事都是交給下麵的人去執行，他隻負責出個麵。
另一邊，沈遠靜靜在車上等到10.10分，然後才開車進了涉外。
來到副校長許守泰辦公室，“咚咚”敲開了門。
“沈遠，你怎麼來了？”
許守泰有些意外，本來還以為這些細枝末節沈遠不參與。
坐在沙發上的賈南壽看到沈遠，腦子懵了一下。
他怎麼會來？
今天隻是初步跟涉外接觸，沈遠也沒說要來。
關鍵這次談的工作內容，都是餘繼峰準備的，項目書他看都沒看過。
賈南壽立馬反應過來不對勁，壓低聲音對餘繼峰道：“待會我主講，我不會的你提醒一下我。”
“好。”
餘繼峰點點頭。
“沈總。”
“沈總。”
賈南壽和餘繼峰站起來打招呼。
沈遠擺擺手：“沒事，你們談伱們的，我剛好經過這邊，順便過來看看許校長。”
賈南壽嘴角抽了抽，心說你他媽還真能裝，查崗就查崗，還說這麼好聽。
於是沈遠就這麼坐了下來，默默聽著三人談這個體檢項目。
他們的體檢中心不是沒做過校園項目，隻是之前都是小學和初中，沒做過大學的。
體檢項目和收費標準略有不同。
關鍵是規模不同，小學和初中至多幾千人，但是涉外有2萬多學生，所以這個項目能談下來，營收會很可觀。
賈南壽也不是個半吊子，雖然沒做準備，但終歸在體檢中心做了這麼多年總經理，介紹公司信手拈來。
隻是涉及到一些具體數字，例如許守泰問到項目收費標準和團購收費的差彆時，賈南壽有些犯難。
最後還是餘繼峰在他身後耳語了一句，賈南壽才回答上來。
沈遠看了餘繼峰一眼，年紀三十來歲，穿衣板正，頭發也梳得整整齊齊，很明顯是有備而來。
他在人力資源總監鐘宇交過來的報告中，看到過這個人，知道他是體檢中心的營銷經理。
這樣一來沈遠心中有了數，賈南壽現在不管業務，全部交給下麵的人處理。
要不是今天他殺了個措手不及，這一趴老賈應該都不會開口。
沈遠是帶著目的過來的，他就是想了解下老賈的工作狀態，同時看看有沒有能頂老賈位置的人。
沈遠已經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也沒聽太久，提出還有事就跟許守泰告辭了。
走出涉外，沈遠給付櫻子打了個電話：“方便說話嗎？”
電話那頭的付櫻子頓了一下，然後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接著她才道：“現在可以了。”
“把體檢中心餘繼峰的詳細履曆發我一份，這件事彆透露。”
付櫻子現在是人力資源專員，很容易就能查到公司每個人的履曆。
“嗯，好的。”
“還有，公司有關於體檢中心的小道消息，留意一下，有的話告訴我。”
沈遠又交待一句。
“好的。”
掛斷電話後，沈遠才驅車離開涉外。
在他看來，如果餘繼峰不是賈南壽的人，是值得一用的，先不說能力怎麼樣，至少可以過渡一下。
用人之前，肯定要把他的背景來源搞清楚，要不然跟賈南壽蛇鼠一窩就尷尬了。
景福這家公司目前都是小問題，下麵即使有山頭也不牢固，因為他有100%股份，這是絕對控製權。
本來他也不想這麼早動賈南壽，但是一來統子要提升5%利潤，二來要殺雞給猴看，所以老賈這隻最肥的雞自然而然進入了他的視線中。
沈遠回了景福之後，把網絡運營部經理叫來問了下情況。
不僅柳夢璐意識到線上引流不行，沈遠也關注了公司幾個快音號，視頻確實做的不咋滴。
不整些大凶大屁股的女教練，怎麼吸引那些lsp來店裡？
哪裡的點讚和關注？
運營經理成茹30歲出頭，是個相貌普通的女人，她聽沈遠說完之後，麵露難色道：“沈總，因為找那種模特拍視頻成本太高，我們預算不夠。”
沈遠皺了皺眉：“為什麼要找模特，健身中心的女教練不行嗎？”
成茹解釋道：“女教練有些不願意出鏡，有些不願意拍。”
不願出鏡的沈遠倒是可以理解，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在網上拋頭露麵。
沈遠問道：“不願意拍是什麼原因？”
“因為線上引流之後進店的客戶，都是均分給各個健身教練，所以拍的那些女教練覺得吃虧。”
這樣一說沈遠就明白了，自私是天性，不願意跟彆人分享自己的勞動成果，這很正常。
“之前公司沒研究過這個問題嗎？”
沈遠問道。
“有的。”
成茹直白的說道：“之前跟幾個門店的總經理開會商討過這個問題，不過因為健身中心和瑜伽房線下客流都不錯，利潤也還行，所以就擱置了。”
沈遠點點頭，這也很好理解，健身中心和瑜伽房主要依賴線下，不重視線上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