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城和穆醫院不遠處的一家咖啡館。
董婭正和齊溪坐在靠窗位,兩人一邊抿著咖啡,一邊聊天。
兩人本來長相氣質就不俗,尤其交談間言笑晏晏,笑靨如花,惹得不少男人側目。
董婭跟齊溪屬於不同科室,原來是不認識的,不過由於上次被“選拔”去了股東大會的晚宴。
飛機上的座位和酒店房間都是連在一起,再加上第一次去那麼遠的異鄉,兩個女生的關係自然而然的親近了起來。
“齊溪,你明天不是休息麼,有什麼安排?”
董婭好奇的問道。
齊溪搖了搖頭:“沒什麼計劃,可能就是在宿舍看看書,然後去樓下曬曬太陽,擼擼貓這樣子。”
“你也太宅了吧,要不一起去星沙爬天華山吧?”
自從換了科室,董婭除了不用上夜班、頭上沒有煩人的護士長,連排班都好了很多。
以前被針對,都是隔個三四天休息一天,都沒機會連休。
對一個打工人來說,一天假期夠乾嘛的?睡個懶覺就沒了。
不過現在不同了,新的排班表已經出了,她的排班是整個科室最好的,大部分假期都是連休2天,還有一次連休3天的。
所以她計劃把這兩年工作沒玩的地方,統統玩上一遍。
不僅假期安排上自由了很多,她自己也從護師晉升到了護師主管,工資漲了不少。
就連身邊的同事,領導,包括值班醫生們,都不敢跟她大聲說話,言語之間都是客客氣氣的。
更令她沒想到的是,原來針對她的護士長,據說近期就要被降職為普通護師,這讓她有種大仇得報的暢快感。
難怪那麼多人想抱大腿,難怪那麼多人絞儘腦汁想要往上爬。
這些發生在自身的事情,讓董婭直觀感受到“權力”這兩個字的分量,真正讓她明白“上麵有人”是種多麼爽的感覺。
齊溪想了想:“也是可以的,不過我隻有一天假,會不會不夠來回啊?”
“其實一天是夠了的,當然兩天更好,我們可以爬到一半,晚上在半山腰的酒店住一晚,淩晨4-5點起來爬到山頂看日出,那樣就完美了!”
董婭一想山頂看日出的畫麵,整個人都感覺舒暢起來,可惜的是齊溪隻有一天假。
“如果你要是計劃兩天,我就不去了。如果是一天,我就陪你去吧。”
齊溪隻有一天假,她不想讓董婭為了自己妥協。
“哎~”
董婭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齊溪這妮子就是太善良,不過這事其實也有更優解,那就是她也成為沈遠的女人。
這樣一來,她的排班表絕對跟自己一樣,彆說兩天連休,三天都能安排。
不過董婭還是有自己的小私心的,沈遠多一個女人,自己能得到的“寵愛”就要少一些。
可仔細想想,就算有私心又有什麼用,自己根本沒資格阻止沈遠找女人。
況且,從上次去他家聚會就能看出,沈遠肯定對齊溪感興趣的,要不然也不會讓自己帶上她。
如果自己搞些小動作,肯定會惹得沈遠的厭煩。
想想現在的日子,過得這麼愜意,還能接受回到原來的生活嗎?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董婭肯定不想再回到從前了。
“那下周放假呢?你是一天還是兩天?”
董婭在醫院沒啥朋友,而其他朋友又對爬山沒興趣,所以還是想跟齊溪一起去。
“下周我要回高中參加校友會,沒時間的。”
“校友會?你不是才大學畢業2年麼,為什麼會被高中邀請啊?”董婭不太理解。
“我們高中這次校友會覆蓋麵比較廣,據說各行各業和優秀畢業生都邀請了。”
“喔喔,那好吧。”
董婭隻好作罷,接著又問道:“齊溪,爬山的事情先放一邊,放我問你啊,你覺得沈董怎麼樣?”
董婭想探探齊溪的態度,如果她也有這個想法,正好成人之美的撮合一下,這樣還能讓沈遠對自己印象更好。
“沈董啊,挺好的。”
齊溪回憶了下沈遠在心中的形象,身材氣質都很好,出入都是豪車,住的也是豪宅,沒有那種上位者的倨傲,平易近人而且還很接地氣。
“我問的又不是為人,我問的是男女之間的事,你對他就沒有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嗎?”
齊溪愣了下:“嗯?怎麼突然會問這個。”
“就是想知道。”
齊溪認真想了想:“應該沒有那種感覺。沈董挺好的,但是我覺得他離我太遙遠了。”
“遙遠嗎?我覺得他跟我們有共同話題啊。”
“嗯,很遙遠。”
在齊溪的理解裡,即使沈遠平易近人,但身邊的光環太多了,接觸的時候總有種不真實感。
而且,她總感覺沈遠是在向下兼容,所以董婭感覺出來的共同話題,大概是沈遠為了遷就她們而聊的。
所以麵對這種自帶光芒的男人,齊溪生不出那種男女之間的感覺。
董婭理解不了齊溪的心態,因為她自己是帶著目的去接觸沈遠的,而且對她對上位者有著一種天然的崇拜。
不過仔細想想也對,全世界這麼多女性,總不可能每個接觸過沈遠的,都喜歡他吧?
董婭繼續問道:“那你就沒想過,在他身上得到些什麼嗎?”
“嗯?”
齊溪不解的看著她:“你指的是哪方麵?”
董婭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你就當我沒問吧。”
“好吧。那我有事去了,下次約。”
齊溪說完,就提著布袋包準備就要走。
“去哪?”
“去教堂。”
董婭眨了眨疑惑的目光:“去教堂乾嘛?”
“禱告。”
“?”
董婭愣了半晌:“沒想到你還是個虔誠的修女?”
齊溪尷尬的笑了笑:“額,不能叫修女,應該叫做信徒。”
“有什麼區彆嗎?”
“修女一般都是居住在修道院,過著集體生活,要為修會奉獻生活,把自己的一生奉獻給天主或者教會。”
齊溪解釋道:“而信徒呢,隻是對宗教有一定信仰和遵從,但是在生活中有著各自不同的職業和社會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