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擁有五千多年的悠久曆史,伴隨時代的變遷、文化的更替以及風俗的沉澱,每個城市皆形成了其特有的“風情”與獨有的印記。
一座城市,一個符號,一種文化,一首讚歌。
一首打上自己獨特城市烙印的歌曲,本身就是一座城市與生俱來的符號,具有鮮明的特點,是一座城市發展文化旅遊和對外宣傳的最好名片。
而一首好的城市歌曲,可以提升城市知名度、美譽度,提升城市品味和影響力,並增加人民群眾的自豪感、責任感。
“5·535丨6632丨1561232……”
舞台上,沈浪端坐在舞台中央,他的懷中抱著一把吉他,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輕輕撥弄,彈奏出悠揚的旋律,燈光柔和地灑在他的身上,仿佛為他披上了一層夢幻的光暈。
上半場的熱鬨瞬間被驅散得無影無蹤,大家都靜靜地聆聽著,眼神中滿是期待,期待著沈浪又會帶來一首怎樣的新歌。
“讓我掉下眼淚的不止昨夜的酒
讓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溫柔
餘路還要走多久你攥著我的手
讓我感到為難的是掙紮的自由……”
此時,場館內的燈光極為昏暗。
然而每個觀眾手裡藍色的熒光棒卻隨著節奏輕輕晃動,宛如一片廣袤無垠的藍色海洋。
沈浪置身其中,好似海洋中的一艘小船,船雖小,但蕩起的一圈圈漣漪,一層層地蕩漾進了大家的心裡。
在原時空的2014年,民謠歌手郝芸走上了央視春晚,至此,民謠就不再是隻屬於文青的小圈子了。
緊接著各種民謠歌手層出不窮,有南山南北秋悲的馬頔,天空之城在哭泣無法呼吸的蔣頓豪,還有在蓉城街頭走一走的趙鐳。
如果說電影《心花路放》裡,袁湶因為黃博的一首《大理》真的啟程去了大理,那麼趙鐳這首《蓉城》,也因為它“深秋嫩綠的垂柳”和“蓉城的街頭”,讓不少外地人欣然向往。
“分彆總是在九月回憶是思念的愁
深秋嫩綠的垂柳親吻著我額頭
在那座陰雨的小城裡我從未忘記你
蓉城帶不走的隻有你……”
前世,沈浪曾看過一條有意思的評論——“如果馬頔小時候不認識舒傲寒,董小姐也沒牽過宋野的手,趙鐳也沒去過南方,堯十三錯過了他的北方女王,貳佰沒有去找他的玫瑰,祝星一開始就很愛陳立,民謠還隻是小眾音樂,你還是麵不改色,生活沒有因此變一分一毫,所以明天該來的還會來,過不了的一樣過,你隻不過是多聽了幾個人的故事,多動了幾次心。”
為什麼民謠歌手能出頭的就那麼幾個,不像流行歌手百花齊放百家爭鳴?
一個美國記者寫過一本叫《現代流行文化的趨勢》的書,裡麵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從文化現象成為普羅大眾的流行文化,有一個必經的過程,當基數足夠大時,傳播途徑自然會變廣。”
民謠的發展不能僅僅依靠一兩個大咖,若沒有強大的基數作為支撐,那不過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
然而,華夏的從業環境對於底層歌手極度不友好。
大多數底層歌手處於赤貧階層,有的甚至打著好幾份工,白天忙碌於工作,晚上才去酒吧唱歌。
雖說他們是為夢想而堅持,人們常講“是金子總會發光”,可現實卻是這個哥那個哥灌酒,天天被人抬著回去。
這樣的從業環境致使一大部分歌手選擇離開,毫不誇張地講,2004年華夏的酒吧歌手待遇,還比不上1958年美國的酒吧歌手。
“和我在蓉城的街頭走一走
喔……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
你會挽著我的衣袖我會把手揣進褲兜
走到玉林路的儘頭坐在小酒館的門口。”
在這首歌中,一些生活中稀疏平常的小事,都悄然變成了動人的故事。
沒有花哨的技巧以及華麗的辭藻,隻有自然而然的真情流露,在不經意間便擊中了聆聽者的心房。
於欣悅靠在王程的肩頭,心裡滿是甜蜜與感動。
沈浪所唱的,好像……不用好像,唱的就是他們。
或者說,唱的是每一個待過蓉城的人都經曆過的,不是“玉林路”也會是其他路,不是“小酒館”也會是其他地點。
那些平凡的日常,在沈浪的歌聲中被賦予了彆樣的意義。
然而,歌聲卻在情緒即將完全釋放的臨界點戛然而止。
隻見沈浪放下吉他,站起身來,拿起話筒,清唱道:“和我在蓉城的街頭走一走,喔……”但是唱到這裡,他又停下了,把話筒朝向觀眾,同時抬起另一隻手放到耳邊。
觀眾們心領神會,紛紛開口唱道:“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
沈浪收起話筒,露出滿意的笑容,緩緩說道:“蓉城,因為有你們而絢爛!”
在這一瞬間,舞台與觀眾席仿佛融為一體,共同編織出一幅充滿溫情與感動的畫麵。
“去年,羨慕燕京的歌迷有《燕京燕京》這首歌,而現在,我們也有了屬於自己的精彩音樂作品。”
“浪哥又又又騙我眼淚的,因為一個人,愛上一座城,我有離開她的倔強,卻沒有忘記她的力量。”
“可惜,玉林路的儘頭隻有路牌,沒有你,有人縱容自己活在夢裡,也有人被狠狠打醒。”
“今年大四,十分理解‘分彆總是在九月’和‘帶不走的隻有你’這兩句詞,哭死了。”
“這次來蓉城是為浪哥的演唱會,現在聽了這首歌,得要好好玩幾天再回去了。”
“人們說民謠太窮,一聽就是一包煙一聽就是三瓶酒,可是我隻有一根煙還要抽一夜,隻有一點愛還要愛一生,民謠不是窮,隻是歌詞用的都是最樸實的字眼,每一首民謠,都是個故事。”
……
此刻,沈浪雖已唱完,但是在大家心裡引起的海嘯卻尚未停止。
這首歌,或多或少勾起了他們對於蓉城生活的回憶,引發了強烈的情感共鳴。
沈浪之所以能走到如今這個位置,原因有三。
其一,肯定是穿越者的身份為他帶來了資源優勢,讓他擁有了眾多經典的音樂作品儲備;其二,前世音樂老師的身份帶來了豐富的經驗,使他在演唱方麵更加遊刃有餘;最後,在歌曲與演唱的完美表現下,他一次次為聽眾帶來心靈的觸動。
“你們太熱情了。”沈浪就是喜歡這樣的氣氛,演唱會就得要有回應,不然一個人在台上唱會很沒勁,像是上班工作一樣,“今天,我們玩一個比較有趣的。”說著,他抬手指向了空中的攝像機,“擊鼓傳花都玩過吧,待會這台機器會全場隨機轉,我喊停的時候鏡頭給到誰,那麼你就是今天的幸運兒,可以點一首歌,隻能點我的啊。”
大家一聽,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原來不設置歌單是為了這個環節,還得是他會玩!
演唱會設置點歌環節在後世非常流行,是通過讓觀眾舉起“點歌牌”,歌手在眾多舉牌的觀眾中選擇幾位進行點歌。
這種互動性強的環節不僅能夠增強演唱會的趣味性,又提供了一個讓觀眾與音樂近距離接觸的平台,還可以讓觀眾感受到被重視和參與的樂趣。
沈浪就是看中這個,才在這次巡演加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