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不是給了他時間到第一**聯排嗎?”
郎琨不禁喃喃自語道。
對於沈浪,他並不陌生,畢竟是第一個走向世界的華夏歌手,在國內外都有著極高的知名度和影響力。
郎琨其實也挺期待沈浪的歌曲,就像是一枚定心丸,有了這個節目,就能保證一部分的收視率。
“我看看啊。”
懷著好奇與期待,郎琨小心翼翼地拆開文件袋,從裡麵拿出了一盤磁帶和一份曲譜。
他輕輕將磁帶放進了錄音機裡,隨著“哢噠”一聲輕響,音樂緩緩流淌而出。
轉瞬間,辦公室裡被這獨特的旋律所填滿,郎琨原本還帶著幾分疲憊的神情,漸漸被專注與沉醉所取代。
他微微閉上眼睛,手指不自覺地隨著節奏輕輕敲擊辦公桌,仿佛帶入進了歌曲的情感中。
“厲害,不愧是音樂之子。”
當歌曲播放完,郎琨忍不住出聲讚歎。
從《恭喜發財》到《時間都去哪兒了》,再到眼下這首歌,無一不適合春晚舞台。
郎琨對沈浪的欣賞和佩服,又多了幾分。
而有了這首歌,也大大減輕了他的壓力,至少有了一個王牌節目。
一屆好的春晚,不僅要有出色的內容,更要有完美的舞台呈現。
郞琨開始在腦海中構思這首歌在春晚舞台上的表演形式,是搭配大氣磅礴的舞蹈,還是簡約而富有意境的背景設計。
他覺得,沈浪的演唱風格多變,什麼舞美都能接下來,那麼隻需要考慮展現歌曲的內涵和貼合春晚的喜慶氛圍兩個點。
想到這,郎琨立刻拿起筆,在一旁的便簽紙上寫下自己的想法。
他詳細記錄下對舞蹈編排、舞台燈光、服裝道具等方麵的初步構思,準備在接下來的節目策劃會議上與團隊成員們深入探討,還計劃著聯係沈浪,親自與他溝通節目細節,確保雙方的想法能夠完美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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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什刹海附近,胡同秋色宜人。
陽光下的銀杏葉金燦燦,每一片都閃爍著熠熠光輝,仿佛在訴說著秋的浪漫。
一所四合院內,秋千輕輕晃動。
沈浪抱著吉他,悠然坐在其上,歌聲悠悠地飄散開來。
一旁的高圓圓,眼神中滿是深情與傾慕,她靜靜地依偎在旁,傾聽著,欣賞著。
“無名的人啊我敬你一杯酒
敬你的沉默和每一聲怒吼
敬你彎著腰上山往高處走
頭頂蒼穹努力地生活……”
這便是沈浪拿來上明年央視春晚的歌曲,原時空毛不一的《無名的人》。
不過,這首歌不是毛不一寫的。
歌詞的創作者是一位性格內斂、卻有著鋼鐵般意誌的,勇敢堅強的抗癌人——唐恬。
她筆下的歌詞,字裡行間都流淌著溫暖且強大的力量,給予無數人心靈的慰藉與治愈。
談及有她參與創作的歌曲,就繞不開一個名字——錢雷。
或許在大眾視野中,他的名字並不如一些明星歌手那般家喻戶曉,但他在音樂創作領域的才華與造詣,絲毫不遜色於唐恬。
兩人是一對黃金組合,合作了《人世間》、《孤勇者》、《如願》、《無名的人》、《籠》、《是媽媽是女兒》等作品,讓大家在《嘴巴嘟嘟》、《學貓叫》、《臨時抱佛腳》等歌曲瘋狂席卷網絡的時代,領略到了影視音樂的獨特魅力,同時也展現出了自己超高的創作水準。
當然了,也是沈浪前世非常喜歡的音樂人。
等到他歌聲緩緩落下,高園園輕輕眨了眨眼睛,柔聲說道“這首歌的歌詞真摯又深刻,將無數平凡人的心聲與奮鬥曆程娓娓道來;旋律簡潔卻極具感染力,為整首歌增添了幾分深沉的溫暖,好聽!”
沈浪輕輕放下吉他,目光望向她,認真問道“你覺得,這首歌配什麼樣的舞台設計或者舞台表演好?”
郞琨的那幾個方案,他都不太喜歡,過於複雜和喧鬨了,與歌曲表達的情感不符。
高園園微微蹙起秀眉,思索片刻後,緩緩說道“依我看,不需要那些花裡胡哨的舞台和表演,就你一個人抱著吉他,安靜地站在舞台上演唱,這樣就足夠了。”
沈浪追問道“會不會顯得單調了些?”
高園園搖頭道“不會呀。”
沈浪繼續道“那是春晚舞台。”
高園園不以為意的道“春晚舞台怎麼了?”
是啊,春晚舞台又怎樣?真正能打動人心的,從來都不是華麗的包裝,而是作品本身的靈魂。
想到這,沈浪微笑著道“簡單純粹的表演,或許能更好地傳達歌曲裡對平凡人的敬意。”
高園園眼睛一亮,她興奮地坐直了身子,接著說“不如這樣,春晚的背景不是一塊大屏幕嗎,可以用沙畫來展示大家在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這樣更能引起觀眾的共鳴。”
沈浪一聽,開心地抱著她狠狠親了一口,誇獎道“你不去當央視春晚的策劃,簡直太可惜了!”
高園園被誇得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甜滋滋的,她佯裝嗔怒,抬手輕輕拍了下沈浪,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嬌聲說道“就你嘴甜,儘會哄人開心。”
彼時,陽光正好,微風不燥,院子裡彌漫著秋日獨有的愜意氣息。
沈浪瞧著這般宜人的天氣,又看著眼前笑意盈盈的高高園園,心中湧起一股彆樣的情愫,本想著趁此時機好好“感謝”她一番。
可就在這時,一陣突兀的敲門聲驟然響起,打破了這份寧靜與美好。
高園園瞧見沈浪那滿含深意的眼神,瞬間便明白了他的心思,臉頰“唰”地一下變得通紅,恰似熟透的蘋果,她慌亂地站起身,一邊快步朝屋內走去,一邊急切地說道“你快去開門。”
沈浪滿心無奈,嘴裡嘟囔著要瞧瞧到底是誰這般不解風情,壞了自己的好事。
他走到門前,透過貓眼往外一瞧,發現門外站著的竟是杜婷,頓時那股子怨氣也消了大半。
大門打開,杜婷並未進屋,而是神色略顯焦急地說道“你的電話關機了,有件大事得跟你說,我這才找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