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家夥,想吃白食,豈有此理。”名號撼山虎的絡腮大漢,怒哼一聲。
“可人現在在此人手裡,而且這老怪物與老寨主是一輩的人物,實力深不可測,估計半步龍虎境。”狂刀宇文光帶著謹慎,意思就是他們三個打也打不過,找船的人也被對方劫走。
“哼,誰知道是真是假?”絡腮大漢心裡還是有氣。
“此事太過突然,我帶兩位過來也是臨時起意,沒想到真有此事,此事還需計議,先與這位方家老祖周旋周旋。”玉麒麟金玉山聲音沉穩,拿了主意。
這位玉麒麟是個心思縝密,觀察細致的人,傳音的間隙,他見那位站在方家老祖身邊的隨從,似乎欲言又止的樣子,借此把話題岔開。
“此事事關不小,我等還需從長計議。在下看前輩身邊的這位,似乎有事想要與前輩說,前輩剛才急著趕回來,想來是有事,我等是不是先避嫌!”
玉麒麟金玉山聲音平靜,接著眼眉挑起,目光瞥向那位黑衣勁裝大漢。
方家老祖聞言,渾濁的目光朝著旁邊立著的大漢看了一眼,這隨從立馬臉色一變,他知道老祖的性子,老祖似乎在商量關於那東西的大事,自己的表情管理不到位,打擾了老祖的議事,一時不由心中有些惶恐。
“無妨!”
“隻是有一位不速之客來見老朽,在老朽這鬨了一場,先讓那人等等!”方家老祖麵無表情,隻是聲音有些冷。
“哦?”這倒是讓金玉山起了些許好奇的心思,不過還沒等他回話,就聽房間外傳來一道沉悶的聲音。
“唐鏡求見老祖宗!”
聲音傳入房間,傳到方家老祖的耳朵裡,讓這位看似風燭殘年的老人,有些皺了皺眉,
“進來吧!”
他這話一落,門無風自開,方家長房方唐鏡就外走了進來,在其身後,還有一道身影。
隻見這身影一進房間後,就撲通一滑,跪倒在地,帶著哭腔,
“還請老祖宗為我做主!”
說著,就頭磕在地,啜泣著。
正是那臉上帶著淤傷的方明月。
屏風後的燕地三雄,見到這“架勢”有些不解,目光帶著詢問看向方家老祖,要不要避嫌。
隻見方家老祖宗咳嗽了一聲,搖了搖頭,那雙渾濁的小眼睛閃爍著一抹陰沉,
“咳咳”
“無妨!”
“家門醜事,被人打上門來隻會哭哭啼啼,還要找到我這老家夥這裡來訴苦,讓三位見笑了。”
金玉山三人想到了方家老祖剛才說的有一位不速之客在客棧,一時表情有些古怪,
“這偏僻小縣,還有什麼人敢打到前輩這兒來?”金玉山眉頭一斜,有些驚疑。
“說出來也無妨,這位如果三位來蜀地,以後肯定要打交道,若是想找那艘船,這個人很可能是個麻煩!”方家老祖幽幽開口,說著,似乎覺得方明月的哭聲有些聒噪,蒼老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
“彆號了!”
“事情老朽已經知道了,一群人被人家弄得灰頭土臉,還有臉在這號,你們先下去,讓那位上來吧,老朽便來會會這位大名鼎鼎的中郎將!”
卻見方明月抬起清淤的臉蛋,眼睛裡閃爍著淚光,作出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老祖宗,那第九山中郎將欺人太甚.”
聲淚俱下地控訴。
也就在這當口,屏風後,來自太歲山的燕地三雄本來好整以暇地坐在那裡“吃瓜”,突然,像是觸發什麼關鍵詞,當即神色一變,。
什麼?
第九山中郎將?
這位怎麼出現在這裡?
而他們三或是眉頭皺起,或是神色驚疑,這麼明顯的表情變化,自然逃不過旁邊方家老祖宗的眼睛。
這位老祖宗見狀,悠悠開口道:
“三位看來也知道這位第九山中郎將,也是,此人在蜀地名聲斐然,加上最近這位遇到了些事,鬨得沸沸揚揚,幾位可知道朝廷派遣了鎮魔使,嗬嗬,蜀地的人都以為這人會成為本地鎮魔使”
這老家夥似乎想把這太歲山的三人拉到找船的統一陣線上,說起了陳淵的來曆,說的還有點多,語氣似乎不看好這位第九山中郎將。
金玉山三人聽了,這是他們早知道的消息,不約而同地,麵色有點古怪。
顯然,天雄關那場大戰的消息還沒傳到這偏僻小縣城,這位方家老祖還不知道。
天雄關大戰,這位第九山中郎將可是在十五萬朝廷大軍中橫衝直撞,敗三家武藏,打鎮魔使,甚至帶人硬抗龍虎投影。
而且,還有一個關鍵,這位被本地的鎮魔大將親自關照。
一時三人對視一眼,莫名的,他們想讓這位倚老賣老的家夥吃點苦頭,不把這消息告訴這位方家老祖宗。
可玉麒麟金玉山卻心念急轉,想的周全,這位方家老祖神通莫測,半步龍虎境,第九山中郎將更是個狠茬子,天雄關一戰尤曆曆在目,兩個若是真大打出手,不管什麼情況,他們三人會被兩方記恨,落不了好。
他們現在出現在這裡,就相當於卷入了這場“無妄之災”。
“前輩!”
“且慢!”
金玉山赫然起身,出聲阻止,麵色肅然。
方世清見狀,臉上的褶子堆成一疊,渾濁的眼睛閃爍著精光。
“金世侄,有話想說?”這位方家老祖宗若有所思。
隻見金玉山麵色認真,“前輩可能不知道天雄關前日發生了一件大事。”
“十五萬朝廷天軍前日抵達天雄關,您可知,這位第九山中郎將親自去了天雄關,帶領兩關府軍衝入朝廷大軍,獨身一人敗三家武藏,力戰踏入造化門檻的朝廷鎮魔使,最後龍虎投影降臨,更是帶人力抗!”
“在下一個忠告!”
“凡是以和為貴,不要招惹這位第九山中郎將!”
此話一出,那位方家老祖宗麵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