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萬裡之遙,北國風光,萬裡雪飄,蒼茫天地間,一座雄城蟠踞。
“li”
一聲嘹亮鷹啼,呼嘯風雪之中。
隻見天地間,一道銀光獵獵風雪之間,一雙銳利的鷹眼轉動,俯視下方的蒼茫闊野,隨著呼呼一雙銀色大翅震動,大風裹挾著風雪,激射向前,那腳下的雄城在越來越近,那城牆上的獵獵旗幟也越來清晰。
“來者何人?”
城牆上傳來一聲喝聲,隨後有青甲飛起,一雙虎目雄光湛湛,望向來人。
銀光停下,現出一頭四丈大小的銀色巨隼,渾身羽毛泛著寒光,那之上,一道黑甲獨臂身影踏足而立。對方僅有的一隻手抬起,亮出一塊黑色令牌,朗聲道:
“第九山右路威衛軍總旗官,左誌,有軍務在身。”
那北城守備校尉見了旗官令牌,虎目一掃,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傳令,“放行!”
話落,那城牆之上泛起一層淡淡白光。
左誌衝對方抱了抱拳,隨後腳踏嗷天隼,化作一道銀光,直衝入錦官城內。
城內景象,在鷹隼振翅之下飛速倒退,宛若浮光掠影,不到盞茶時間,眼前出現一座綿延起伏的高山,冰雪間,有一座座黑色莊重的亭台樓閣,點綴其間。
“li”
銀色鷹隼俯衝而下,沒去最高的那座山峰,而是朝著側邊飛向另一座山,很快,那裡傳來震天的馬蹄和嘶喊聲。
鷹眼從風雪中往下看,便見山下一座偌大的校場,數千鐵甲在場上騎馬來回飛奔,演練劈殺之術,或是一個個光著膀子的兵士,在冰天雪地裡相互對練搏殺。
光這場上,就足有萬人之餘,熱血衝天!
倒是視野之中,還有另外一處景象!
此時在這座偌大校場之外,有一批甲士,被攔在軍營外,有怒目張揚者,有目光陰沉閃爍的,還有不知所措的,似乎起了爭執。
“好膽,你們是哪路神威軍的,看清楚了,本校尉乃是左路第三威衛營的,誰給你們的膽子,攔著我等不進軍營。”
一位身穿青甲,腰帶精美青玉帶,麵目白皙,五官俊朗,眉毛似乎經過修剪一般,一絲不苟的青年校尉,舉起一塊令牌,帶著幾分氣盛。
“佟校尉,我等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總得給個理由,梅某探親歸來,卻被你帶兵攔在門外,讓眾人看笑話,日後我等如何領兵,如若不給個說法,我會親自請你們的雲將軍來定奪,畢竟我梅家也能根雲將軍說得上話。”又見一位同樣身披青甲的年輕校尉開口,陰沉著眉眼,目光閃爍。
“你也不過校尉,與我等平級,耍什麼威風?”
“.”
一個個聲音從被攔的人中起,幾乎清一色的青甲,足有十幾人,尤其最前麵的幾人雖披甲,卻個個弄得纖塵不染,還加了一些多餘的裝束,顯得精致貴氣,沒有沒有從戰場上摸爬滾打的威勢。
這六七人幾乎都是來自錦官城一些世家子弟,前不久第九山招募兵馬參了軍。
而這些人對麵,一位同樣身穿青甲,粗眉黑臉,眉角有一條蜈蚣狀疤痕的甲士,眉眼冷漠,隱帶一絲凶光。
在他身後,兩列黑甲,持刀而立。
其緩緩張開了口,
“軍營重地,不得大聲喧嘩,莫非讓佟某教你們?”
這話一出,那帶著疤痕的眉眼一張,那從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煞氣,讓那些人的喧嘩聲漸漸安靜了下來。
“你”為首出聲的幾人,如被野獸盯上,直感氣機被攝,喉嚨裡滾了滾,最終還是沒敢多說什麼。
這時,這位佟校尉目光在這些人臉上緩緩掃過,麵無表情:
“從現在開始,你們不再屬於第九山!”
“來人,給他們卸甲!”
“是!”身後的兩列黑甲立馬應聲,從這位校尉兩側穿行上前,跑到對麵這一行人身前。
而當頭這些世家子聽到眼前這位校尉把他們踢出了第九山,還要讓人當眾卸甲,立馬大怒。
“你敢!”
“誰給你的命令?”
“佟山,不要以為你是第九山老人,就無法無天,我等不是你一個校尉動得了的,滾開!”
幾位世家子怒聲斥喝,氣機震動,將靠近的黑甲給震開,惱著眼看著那姓佟的校尉,麵色不善。
而世家子身後跟隨的幾位,則有些驚惶,不知所措。
卻見對麵的佟校尉眉角皺起,一邊蜈蚣狀的疤痕顯得幾分猙獰,體內骨節發出劈裡啪啦的爆竹聲,身形暴漲一截,現出體玄巔峰的凶悍氣息,“想動手?”
“嗤”
“嗤”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