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山軍營外,厚重的大門哢哢打開,一位身穿赤甲的彪形大漢大步而入。
此人身材孔武有力,眉目粗狂,一張大臉賽李逵,腳下勢大力沉,步伐走動間腳下雪地一顫一顫。
此人就是南城守備司將軍莫千雲!
在其身後跟著兩位手把腰刀的校尉!
莫千雲踏入第九山大營,迎麵是走來的雲天生三人。
“雲驃騎,柳驃騎,陸驃騎,莫某已根據你們手下傳來的消息對我司今日值守南門的兩位守城校尉進行了詢問。”
“發現佟校尉當時隻有出城記錄,卻並沒有回城記錄,他是怎麼受的傷,怎麼回來的,莫某也是奇怪!不過我已派手下將士出城分散去尋找線索!”
“另外今日值守南城門的我司兩位校尉我也帶了過來!”
南城守備莫千雲來到雲天生三人麵前抱了抱拳,隨後口中快速說明情況,聲音粗獷有力,眼神肅然。
其身側的兩位守城校尉從旁邊閃了出來,朝雲天生三人微微躬身一,雙手一稟:
“三位驃騎,今日戍時一刻,貴山佟校尉駕嗷天隼過南城,說有緊急軍務,我等打開城門禁製放行,當時………”
守城校尉說明當時的情況,而雲天生聽言瞳孔神光閃爍,擺了擺手,
“情況現已知曉,這就成了一個疑點,莫將軍!”
說著看向莫千雲,“雲某記得我家將軍當初曾將眉間第三隻眼的神通真意賜與你們守備司四位將軍,雲某想請你幫一個忙!”
“說來就是!”
………
祝由司,那間方才治療佟校尉的房間,燭火昏暗,飄忽不定,將窗戶間的豎條映襯成幾分扭曲的光影,就像是一條條細長的觸手。
就在這時,外麵隱約出現了腳步聲,由遠及近。
而這個房間也恢複了正常,燭火不飄了,窗戶上的扭曲光影也不見了,變成了一根根筆直的投影。
幾個呼吸後,這間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雲天生幾人走了進來。
在幾人進來後,房間裡正有一個穿著薄甲,外麵套著類似白色圍裙的士兵正端著銅盆,往門外走。
對方見雲天生幾人,立馬將銅盆一放,弓下身子,低著頭朝著恭敬一拜,“驃騎將軍”
雲天生隨意瞥了一眼,瞧見銅盆裡裝著浸染的沙布和血水,想著是來給佟山處理外傷的祝由司士兵。
“你給佟校尉處理外傷時,對方可有蘇醒的跡象?”他問了一句。
“回稟雲驃騎,沒有!”士兵低著頭,臉隱沒在黑暗中,看不清麵目,隻是這樣回答。
“下去吧!”雲天生說了一聲,就朝著昏黃房間裡的床鋪走去,柳青和陸明也一樣。
而那小兵則端起地上的銅盆,低著頭朝著門外走去。
突然,一道粗獷的聲音響起。
“站住!”
隻見本來跟在雲天生三人後的南城守備莫千雲突然轉頭,叫住了這位小兵,漆黑的瞳孔有金色毫芒吞吐而出,盯著這位小兵的背影,閃爍著淡淡的驚疑。
前麵的雲天生三人聽到喝聲轉過頭來,見莫千雲叫住了這位小兵,先是疑惑,隨後一直南征北戰的警惕性讓他們三人眉頭一凜。
便見這位守備將軍眼中有淡淡金光顯現,應該是察覺出了什麼異常,三人氣機頓時同時鎖定住這個小兵。
“莫守備要問你話,你轉過身來!”雲天生目光跳動,緩緩開口。
而在幾人兩丈開外,那位端著銅盆的小兵背著身,身子微微發抖,似乎被幾位軍中大人物給嚇著了。
但下一秒,一陣刺耳彆扭,猶如金屬摩擦的笑聲響起。
“真是有意思,一個道種竟然看破了我的寄身之法!”
“看來你們第九山的人除了那位中郎將,不全是廢物,竟然這麼快就被你們發現了。”
聲音落下,隻見那小兵被燈火映襯出的黑色影子變得扭曲,延伸出道道黑色觸手沿著地板朝著四人蔓延而去。
提前就將氣機鎖定的四人臉色一冷,腳下頓時一踏。
“砰砰砰”
地板被連連炸開,那些黑色觸手根根繃斷,朝著房間四處飛濺,但那些崩斷的黑色觸手並沒有消失,而是化作像是蠕蟲一般,鑽入地麵或者天花板,隨後化作一團團黏糊糊的黑色玩意,迅速將整個房間上下浸染,透著一種詭異與恐怖,就像是一條大章魚用它的觸手將整個房間噴滿墨汁。
“你是什麼東西?敢闖我第九山?“
雲天生一聲叱喝,目光寒徹。
“嗬嗬,無知的家夥,我們是你等武夫觸摸不到的存在,闖山又如何,你們中郎將如今可不在,連你們自己也不知道在哪!”
對方操著一口怪異的口音,嗤笑著。
隨後那房間四處一團團黑漬中響起一聲聲低語,聒噪,刺耳,詭異,並迅速從裡麵飛出道道黑色線條,朝著雲天生四人交叉激射,密密麻麻。
雲天生等人臉色一寒,這家夥知道這個情報所以設計進來,完全不將他們放眼裡。
感覺到這東西的詭異難纏,幾人紛紛怒喝一聲,氣機洶湧而出,靈光爆閃,一人一方,手掐神通朝著這些鬼東西轟去。
“噗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