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時半會兒也恢複不了以前的狀態,人老了,加上早年武道根基被毀,氣血羸弱,就算被搶過來一條命,也需要慢慢休養過來。
練霓裳見狀,從床沿上起身,隨後朝著前堂去。
那裡,一位赤甲虛空盤坐,睜開了眼。
雲天生坐鎮這間房間,其實在外麵,還有幾道防護。
他在裡,陸明在外,請來的南城莫守備則用那雙初開神通的眼睛,在暗中盯著山上的一舉一動。柳青則在山下主持局麵。
四人分工明確,處置果斷,沒因昨夜的事故而鬨出什麼騷亂。
“雲驃騎辛苦了,勞你們在這看守,方才老人家醒來覺得到了問題,我也就如實說了,他也說不至於如此。”
練霓裳對雲天生道了聲辛苦。
對方雙腳落地,“無妨,這話就不用再說了,雲某和諸位都隻是在儘職責,那東西襲擊了我們的傳信校尉,得知了將軍不在第九山的消息,由此敢闖軍營,肯定有所圖謀。雲某想不到其他,但中郎殿肯定不能有失。”
練霓裳點了點,英氣的眉眼皺了皺,“那魔物聽雲驃騎之前的描述,想來手段詭異厲害,幾位將軍謹慎些也是應該,隻是若是有需要的地方,一定與我說!我自當貢獻一份力!”
說著,拱了拱手。
“自然!”
雲天生這話剛落,其突然耳朵一動,聽到窗外有一聲隱約的啼鳴。
接著,其身形一動,推開房門,身子往上空一縱,目光變得銳利朝著山下望去。
而就在這個時間,雲頂山下,一道銀光劃破風雪,朝著第九山大營飛來。
那是嗷天隼的銀光!
很快,那道銀光飛落進第九山大營。
“嗷天隼?這個時候是誰派來的!”陸明的聲音在雲天生耳邊響起。
對方就立在幾十丈外的虛空,同樣被嗷天隼的動靜驚動。
雲天生也不確定,“不知道,等一等,柳青肯定會帶消息來。”
兩人就這麼張望等待,大概半盞茶時間過後,山下的風雪中,兩道流光衝破風雪,隨後被打開的禁製阻隔在外,落在了一處懸崖廊橋上。
雲天生和陸明,包括那位在暗中的南城守備,齊齊朝著來人的方向閃動而去,落到那處廊橋上。
在前麵,一道白蒙蒙的厚重光幕將這處廊橋隔開。
雲天生拿出令牌朝著光幕一打,打開一條通道。
通道外三丈處,站著並排而立的兩人。
一人是身披赤甲的柳青!
一人卻是一位身披青甲的老將!
下巴長長的山羊胡須!
雲天生見了此人,目光一驚。
這不就是他們要去川中關找的公孫羊!
但這一瞬間,又有些懷疑,昨日之事還未平息,難道……
他和陸明忍不住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也看出這份顧慮,隨後想看看同行的南城守備可看出什麼,並且傳音過去。
但突然,對麵的青甲老將開口了,
“彆看了,老夫剛才聽柳校尉說了原委。”
“一個臟東西,企敢冒充老夫,老夫身上可有將軍的氣運香火庇佑。”
說著,其袖子飛出一本金色書卷,隨後書麵迎風漲大至兩丈高大。
緊接著,書頁嘩嘩飛動,一個個金色文字飛出,凝聚出一道金色虛影。
手持三尖兩刃槍,身披燦甲,身形高大,儼然間氣勢巍然如高山。
“參見將軍!”
見到這尊金色虛影,幾人躬身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