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山眉眼往上一挑,他說的就是他們三人的看法。
“陳某對超出掌控的事和人一向敬而遠之,那位方家老祖如此,這位所謂的龍虎前輩也是如此。”
他沒有與三人說,他曾進過這艘船,當時整個青山縣百姓的魂魄被吸入進去,被裡麵的東西追殺,若是這艘船所謂的主人為善,豈能乾出這種事,所以,那個人自然有貓膩,不管對方是不是真的那艘船主人生前的一縷精魂,還是法船日積月累所產生的靈,都與他無關,隻要不礙他事就行了。但此事絕對還沒完,那人很可能覬覦於他,還沒走,但這些話自然沒必要說給幾個人聽。
說到這,陳淵又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有歧義,目光掃向三人,“而三位與陳某天雄關外就相識,又在青山縣共同對付妖魔,脾性對陳某胃口,來曆也有所了解,與這些人不一樣。”
陳淵說這話,讓金玉山三人覺得受用。
其中,撼山虎呼延慶為最,想到自己參與那場大戰,還有些熱血沸騰,對陳淵說起的那個方家老祖嗤之以鼻,
“那是,我太歲山三兄弟,重大義,豈是那方家老匹夫相比的,陳中郎說的這話我愛聽,哈哈,我提議,等我們幾人殺出這妖魔老巢,乾脆斬雞頭,燒黃紙,結拜異姓兄弟,也不枉走上這一遭。”
“陳中郎意下如何?”
呼延慶說著,那雙銅鈴大眼帶著熱誠看向陳淵。
金玉山和宇文光聽了,也不由盯著陳淵,但二人的心思就沒有呼延慶那麼純粹了,此時覺得臉色有些錯愕與尷尬,覺得呼延慶這話說的實在冒失。
從實力上來說,大家雖說都是武藏,但陳淵在天雄關和青山縣大戰表現出的戰力有目共睹,他們三人不在一個層次,聯手都不行。
從地位上出發,他們太歲山在燕地雖然割據一方,但那是老寨主撐的場子,而陳淵如今執掌一道之地兵馬大權,在蜀地呼風喚雨,可以說是劍南道鎮魔大將之下第一人,他們地位與之並不對等。
況且,難道忘記了,半月以前,天雄關外,他們嘗試過拉攏陳淵,被對方撅了。你說你現在提這做什麼?會讓人家怎麼想?
想到這,這二人心裡泛起一種緊張!
結果,
就聽陳淵一聲爽朗大笑,
“哈哈”
“善!”
“我等若是能闖過這魔窟,也算是同生共死了。”
陳淵回應了呼延慶的這個提議。
起碼,他認同呼延慶這個人。
呼延慶聽了大喜,哈哈一笑,而金玉山和宇文光則臉色一愣,內定竟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就這麼三言兩語,幾人的關係進一步拉近了。
“諸位與我轉戰此地,陳某信任諸位,陳某有一事相求!”
而就在陳淵與三人密謀時,遠在萬裡,川中關外,鎮南府,妖魔前線,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那滔天魔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