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大傘被青龍龍身撕的七零八落,漫天蠱蟲被火鳳神火灼焚燒成飛灰,而陳深施展出大日雷音法相,雷音正威正德,直接破掉那禿驢不成型的天龍八音。
此刻,陳淵所現法相,通體如金水澆築,身披青龍胸甲,五色真雷交織的雷帶環披周身,雙瞳如烈陽,如金剛怒目,浩蕩威嚴激蕩而出,法相之軀赫然比之前更漲幾分,直接拔高十數丈。
畢竟,他接連打通剩下三條武藏經,法相之力再一次暴漲。
他雙目熊熊,手中三尖兩刃槍搶鳴大作,倏忽漲大伸長,隨手眼角青筋一鼓,力拔山兮,拔槍朝前方虛空一掃。
“滾開!”
虛空發出淒厲尖鳴,槍尖處雷霆發出驚人咆哮,虛空雷樹瘋狂綻放,身上的五色雷帶綻放出絢爛華光,沿著長槍湧入槍尖,驟然間,一道十來丈寬的雷柱轟鳴而出。
隨後激射長空,宛若彗星劃破長夜,於電光火石間,刷地一下,狠狠轟中那道人傀僧!
刹那間,那黃衣僧的惡氣法相腹部直接被真雷光洞穿,隨後雷蛇隨身而上,劈啪鑽入其中,五行真雷之力肆虐。
這些魔念操控,失去本我的法相,遇到專門克製的真雷,就如同冰雪遇火,其中的惡氣被真雷劈滅,不消兩個眨眼的功夫,此僧發出撕裂般的長號。
隨後,“轟”“轟”“轟”十數下連響,其法相變成了漏鬥,十數道炫目雷光從中洞穿而出,激射四麵八方。
緊隨其後,砰地一聲巨響,此僧法相發生驚天爆炸,傾瀉而出的恐怖靈光以及肆虐其中的雷霆,朝著四周洶湧而去。
“砰”
“砰”
“砰”
四周一道道燈火房間被這驚人的爆炸餘波波及,轟然爆炸,燈火滅掉,方圓兩百丈的虛空直接被清空。
連同剩下兩頭惡氣法相也被瘋狂四散的雷槳和衝擊波給直接震飛出去。
而在這方清空的區域,漫天火雨灰燼飄然而落,絲絲散開的雷霆在其中遊走。
其中,有一扇燈火房間,在劇烈的爆炸餘波中,安然無恙,卻燈火都未有波動。
“找到你了!”
陳淵看著那扇房間中黑影,眼神一辣,接著腳下一縱,穿越虛空間漫天飛灑的火雨灰燼,提著巨槍直接殺過去,猶如縱地金光。
“he”
虛空兩側,被震飛的兩道人傀法相身軀一蔗,一人一隻手臂赫然伸長數百米,直接將著陳淵身前虛空一拍,欲要阻擋他的去路。
就在這時,咻咻,兩聲破空聲響,兩道赤光從天而降,在夜幕中猶如短暫瞬移一般,隨後嘩啦啦一震,直接出現在兩頭人傀頭頂上方。
一纏,一繞,如蛇遊走,將兩頭人傀法相從上倒下死死纏繞住。
正是兩條上有符文閃爍的困龍索!
陳淵本來還想著分心來擋,現在不用了,腳下迅速來到那相對於他巨大法相顯得藐小的那扇亮著燈火的船廂前,大槍如同大龍朝著其狠狠一搗!
雷光耀眼,勢不可擋之威。
眨眼間,三尖兩刀槍的槍尖就這麼直接刺入了那扇窗戶之上,但意料之中的轟然爆炸沒有發生,而是如同刺入一層水麵,直接沒入進去。
這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之上。
陳淵立馬意識到這是空間神通。
就像他第一次進入此船,就明白此船內有乾坤,也正是因為此,之前陳淵在打開自身的壺天空間時,察覺到異常,從而發現這艘船的蹤跡。
很簡單的原因,空間是相互影響的,當同一片虛空中,有不同的小空間存在,會增加空間阻力。
陳淵目光一沉,周身的五色雷霆瘋狂注入槍身,通過槍尖朝著裡麵傾泄而出。
可隻見,那間船廂裡,燈火依舊淡淡搖曳著,沒有絲毫波動,裡麵的那尊黑影也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那姓溫的人的聲音響起,依舊是那副清清淡淡的語氣,
“沒用的,陳淵。”
“莫要以為你們殺了那些人傀,就能威脅到我,那也未免太小覷龍虎造化的手段,你之前已經領略過這艘船中的玄妙,隻不過當時溫某可憐你們修行不易罷了,放你一馬。”
“彆白費力氣了,在這艘船上,你們殺不死我的!”
這話語中,說到最後,蘊含著淡淡的譏諷。
陳淵聽著耳邊的聲音,眼皮跳動,他當時的第一次進去後,確實領略過這艘船中的詭異玄妙,裡麵各種幻境,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分不真切,現在聯想起來,這就是龍虎的造化,形成小世界。
與之前在天雄關,龍虎大能虛空投影展示的婆娑世界有異曲同工之妙。
意思就是自己要殺掉這家夥,必須親自往裡麵走一趟。
他神色陰沉,雙目凶光大放,“不,這麼多人傀你都煉了,你為何不感歎他們修行不易,陳某倒覺得,你這家夥現在沒能力徹底掌控這艘船,或許說這艘船有自己的規則,你鳩占鵲巢了。”
“不知我猜的對不對!”
而陳淵這話一落,隻見這艘船廂裡的燈火突然狠狠一壓,猶如被一股風吹彎了腰,而裡麵那道黑影在窗戶上的剪影也變得晦暗不定。
“看來被我說中了!”
陳淵眉目瞬間變得張揚,而裡麵的聲音也不再清清淡淡,而是聲音變了,聽得出來,對方在儘力隱藏,但細細咂摸,能聽得出裡麵帶著一種壓抑的驚怒。
“第九山中郎將,不用試圖激怒我,溫某與你平輩相交,已是給了你這小輩天大的麵子。”
“你若真的執迷不悟,便大可進來殺本座,看看是不是真如你所說!”
“看看今日是誰入了翁?”
“嗬嗬!”
說著,竟笑了起來。
陳淵聽見此獠的笑聲,不怒反跟著笑了起來,眼睛微微眯起,眼神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你說的對,陳某還真不敢進去,但看樣子你也出不來,不然,恐怕你也不會忍到現在。”
陳淵從時間跨越一年多的多次接觸,到如今的交手,通過種種蛛絲馬跡,抽絲剝繭,得出了現在這個結論。
對方看來有某種限製!
隻能呆在這艘船裡!
要不然不會如此鬼鬼祟祟,見不得人。
更是在剛才的交手中,僅能發揮有限的戰力,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人傀被如此絞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