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隨風本就性子傲,那日難得卸下心防卻得了頓飽含嫌棄的教育,直接被李扶搖氣的自那之後再沒同她說過一句話。
李扶搖雖然性子算是隨和,但她領導當慣了,在某些方麵是出了奇的固執。
她覺得自己又辛辛苦苦給他帶禮物,又苦口婆心為他著想,已經對這個便宜哥哥付出十二分的耐心了,可白隨風這小沒良心的非但不理解,反而還蹬鼻子上臉大耍脾氣鬨冷戰,簡直活脫脫個被慣壞的熊孩子。
對於這種壞性情,她決不能慣著!
小孩子怎麼了,她自己嚴格來說還沒白隨風大呢!
好言好語幾次卻都貼到冷屁股上,李扶搖強勁兒也上來了,氣結之下隻顧著忙活自己的事兒,半個眼神半點兒心思都不願再分給白隨風。
直將能聽到她心聲的白隨風再次委委屈屈氣個半死。
兩日時間一晃而過。
等李扶搖安排好小院中的一切事宜,也到了衍劍宗眾人離開遠山鎮的時候。
待得東方既白之時,李扶搖和白隨風拜彆小院中千恩萬謝的四口之家,向約好的地方行去。
出門時兩個幼稚鬼誰都不肯讓誰,比賽般的搶出門外,又在門口冷哼著對視一眼,齊齊撇過頭去不看對方。
明明是向同一個方向行進,兩個人中間卻遠的恨不得隔出個通天大道來。
那副誰都不理誰的彆扭德行太過幼稚,直看的衍劍宗眾人紛紛憋笑。
有想幫忙勸和的弟子去問原因,李扶搖和白隨風又都覺得丟臉,兩張小嘴一個比一個閉的緊,活脫脫兩個河蚌,誰都不肯多言。
不由讓飛舟上的大家更為好奇起來。
“這倆小家夥怎麼了?”
曲秀看著杵在甲板東西兩頭,誰都不願先理誰的兩個小強種,頗為納悶兒的朝林青青問道:
“林師姐,前兩天他倆還好的跟一個人似的,怎麼這才過了兩天就鬨成這樣?不要緊吧?”
“小孩子都這樣,放寬心就是。”
想起早早飛回宗門的兩個同門師弟,林青青抿嘴一笑:
“我那倆師弟小時候也這樣,經常吵鬨拌嘴看著要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實際上沒幾天就又好的勾肩搭背稱兄道弟去了,不用管他們。”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曲秀聞言鬆了口氣,又拉著林清清朝房內走去:
“林師姐,這次任務我在心境上有所感悟,可還是有些地方不甚清晰,還請師姐去我房內指點一二……”
林青青欣然點頭,兩位師姐很快進了房門。
像曲秀這種情況的弟子不在少數,衍劍宗弟子又各個卷的厲害,大家幾乎都忙於鞏固此次曆練所得。
所以就算身處鼎鼎有名的皓月飛舟之上,也沒人有什麼功夫瞎溜達,各個都窩在房間裡潛心修煉。
皓月飛舟自帶數十層防禦陣法層層套疊,本身就極為安全可靠,再加上衍劍宗聲名在外,根本無需安排什麼守衛在甲板上巡邏。
葉無心在親自審訊那些魔修,弟子們又都在房內閉門不出。
此時足有數個足球場大小的飛舟甲板上,隻有還無需修煉心境的幾個孩子在。
路程漫長,孩子們又耐性少,幾個孩子們初開眼界的新鮮勁兒很快就過去了。
房內憋悶無聊,他們不願意回去。可甲板上又太過空曠無趣。
孩子們漫無目的的轉悠了幾圈,很快就將注意力放到了李扶搖和白隨風身上。
三大家族在遠山鎮是地頭蛇般的存在,他們三人因為天賦好出身好,在家裡又是備受寵愛與矚目的少族長人選,性子上自然難免帶了些嬌縱。
雖然早已聽家中長輩講過李扶搖和白隨風的事情,可眼下仗著自己小團夥人多,想起那些千叮嚀萬囑咐的不要招惹,他們心中不免生出了幾分不服。
他們不敢打擾手握長槍武得聲如龍嘯的白隨風,索性將目標定在了坐在角落悶聲吃果,看起來就很好欺負的李扶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