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你這娃娃莫要擔心!”
那位長老笑眯眯打量了李扶搖幾眼,神色柔和的揶揄道:
“依我看這小丫頭哭成這樣,分明是被你掐人中疼的!”
“倒是你這小子什麼事兒都沒有,真真是奇怪得很,莫非是家中修習過什麼鍛魂之法不成?”
白隨風聞言麵色一緋,卻也稍稍放下心來。
得知妹妹無礙後,他沒再理會那位長老的話語也不再問詢,隻是安靜乖巧的攬著李扶搖當人肉拐杖。
那長老見白隨風沒繼續接話,便也寬和的不再多問,轉而繼續操控著靈網淨化汙穢。
李扶搖雖然腦袋在眩暈中仍痛得厲害,但神智確實比方才清明了幾分,睜眼看到漫天光網,她不由有些心動的瞪大眼睛細細瞧去:
嘿!這技能看著不錯啊!
等進了衍劍宗一定得想辦法學到手!
她剛撐著白隨風胳膊在他懷中勉力站起,就聽前方傳來一聲悲鳴:
“不!這不可能!”
終於從打擊中回過神來的魘嘶吼著,試圖掙紮起身,但卻被某位長老眼疾手快立刻按下。
他渾身僵硬跪伏在地上,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地望著李天青指縫中簌簌落下的碎粉,自顧自的喃喃低語:
“不,這怎麼可能,主人的計劃怎麼可能會失敗……”
麵具不知何時被打碎一半,露出魘口鼻噴血的下半張臉。
一旦汙穢魔核被毀,他所謀劃的一切都將化為泡影,主人無法降臨,自己眼下又該如何是好?!
魘越想越絕望,他哆哆嗦嗦的抖著唇,敗犬般涕泗橫流的恨聲叫罵道:
“都怪那些魔修!廢物!廢物!”
“是我辜負了主人的計劃,我該死啊啊嗚嗚嗚……”
沒了控製,那些畸變的修士們失去行動目標,他們神色間木然消失,猙獰與狂亂迅速爬了滿臉,很快便有嘶吼聲自看台上響起,一時間幾乎所有畸變修士都瞪起血紅的眼瞳,開始無差彆攻擊身邊的一切。
因為魂體被魘當做開門的能量吸走不少,此刻沒了約束,恢複的本能便理所當然的操控了他們的意誌。
狀態輕的他們體內的汙穢之力也開始反噬,一個個痛苦地倒在地上
哀嚎不止,汙染嚴重徹底的畸變修士就乘此機會,撲上去大口吞嚼撕扯。
這些長相詭異惡心的家夥逮到什麼就吞噬什麼,幾息不到便在看台上打的膿汁迸濺、肢體亂飛。
但魂體受損可不是小事,李天青哪能讓他們這麼打下去?
怕他們打出個什麼好歹,見那自魔核中的汙穢之力被淨化到差不多的程度,老人家連忙吩咐其它長老帶人上去管控。
操心著解救人質,這位掌管黑曜司的戒律長老自然也沒忘了收拾罪魁禍首。
雖然穢妖都有特殊的天賦技能,每個都極為難纏,但看守區區一個金丹期的穢妖還用不著這麼多長老,隻是為防止魘有什麼陰險手段偷襲傷人,李天青謹慎思量之後,還是吩咐了兩位長老上前用封魂秘法將其製住,堵了嘴捆鎖在原地。
而後他邊給李扶搖和白隨風清理神魂中的汙穢,邊有條不紊的給諸位長老分派任務。
一部分去關門,一部分去安置飽受驚嚇的年輕修士。
因為被汙染畸變的修士數量太多,僅憑十來個長老人手多少有些局促,有長老傳信給外界之後,很快又有一批黑衣執事被傳送了進來。
許是提前吩咐過,這些黑衣執事一進來就二話不說直奔看台,各個手腳麻利的開始給失控的畸變修士清理魂體內的汙穢。
人多力量大,很快局麵就得到了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