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關到一半兒的門型祭壇在第二聲巨響中猛然一震,仿佛被什麼龐然大物狠狠轟擊似的,承受不住的祭壇在邊角縫隙裡開始簌簌落下一些損壞的碎屑。
此處就是李扶搖和白隨風修為最低,雖然他倆都神魂特殊,卻也經不住這一震,當下便腳下不穩往一旁歪去。
幸好那位黑衣執事就在跟前,他眼疾手快將兩小隻抓著後領拎在手中,這才免了這兄妹倆狼狽翻滾的下場。
那血色魔眼隨震動紅光大放,將本就黑霧彌漫的圓形場地蒙上了一層不祥的血色。
本來隻是飄忽不定的黑霧被那紅光一照,立刻就跟活了一般開始扭曲蠕動,它們一改先前畏懼躲避的模樣,瘋了似的纏繞向光網,將其腐蝕淖套套饗臁?
“長老!連接再次失效了!”
就在這時,那位負責帶走李扶搖二人的黑衣執事慘白著臉抬起頭,顫聲道:
“回不去了!惘心石的連接又斷了,咱們都出不去了!”
“什麼?!”
長老們聞言皆是麵色一變,待他們不信邪的嘗試過後,麵色紛紛變得更加難看:
“這裡麵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是泄露些許氣息,竟能讓惘心石再度失控斷了聯係,若真讓他出來還能了得?!”
“看看,就剩下你們幾個小的!”
李天青沒好氣的瞪了眼嘿嘿訕笑的兄妹倆,輕斥道:
“彆人都出去了就你們出不去,這下高興了?”
事已至此彆無他法,李天青罵歸罵,最終還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都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少了哪個都是衍劍域有生力量的損失,既然這仨小的被困於此地,李天青索性招招手示意他們到自己跟前,這樣有什麼危險自己也能好看顧些,免得把這仨嫩苗苗折在此地。
“對不起啊趙師兄,沒想到連累的你也出不去。”
李扶搖邊拉著白隨風朝長老們的方向走,邊有些心虛的嘿嘿訕笑:
“不如待此間事了,我和哥哥在聞鶴樓做東請客,好對趙師兄聊表內心歉意?”
沒錯,那個倒黴被困的黑衣執事正是當初見證賭局的趙修明,他此刻麵色青白交加好不精彩,聞言冷哼一聲看都不願看李扶搖一眼,隻是語氣冷厲的拒絕道:
“不必抱歉,執行公務本就是趙某的分內之事,被困此地不過是時氣不好罷了,與你們無關。”
白隨風聞言眉頭一皺,正打算叱他無禮,卻被李扶搖拉著手腕捏了捏。
他耳尖微紅的看向李扶搖,就聽李扶搖悄悄眨眼,在魂種裡嘿嘿笑著傳音道:
“傻哥哥,雖說救人確實是他的分內之事,可要不是咱們閃躲不從,他也確實不會被困此地,我道歉是應該的,被不痛不癢嗆兩句也是應該的,你彆放在心上。”
見白隨風一臉恍然大悟,看向趙修明的眼神中也帶了些許愧色,李扶搖怕把孩子教的太死板了,於是又捏了捏他手腕,在魂種裡繼續輕笑:
“況且我那些話不過是為了立懂事人設罷了,其實主要是說給長老們聽的。”
“聞鶴樓的靈食那麼貴,他不答應正好,我這人摳門兒得很,好東西咱倆吃就夠了,扶搖才不給外人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