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對珵雙的安慰,其作用也是有限的。
珵雙看到婉俊,心中很為麗麗高興——昔日的怯羞少年如今成為了家族為之自豪的男子漢、大丈夫,和俊應是受他的影響,不再幼稚、不再任性……可是,讓珵雙傷心的,不隻是玲玲的遭遇,還有——“難道要以玲玲如此的苦難,才能換得如今的家族和睦嗎?”珵雙當時就是如此想不通。
“珵雙哥,謝謝你!”婉俊對我說。
“婉俊,你太客氣了……可是,不是我不想再多做些什麼……實在是……”珵雙還是沒有擺脫傷感。
“哥,你已經儘力了,我們家族非常感激你,三姐和玲玲沒有看錯你,我也沒有看錯你!遺憾的是……”婉俊有些欲言又止。
“好兄弟,有話就請直說吧。”珵雙說。
“哥,恕我直言,你當初的選擇有些失誤……”婉俊說。
“你……”珵雙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哥,這句話我憋了很多年了……我不是以親疏來論,也不是有什麼偏見……是因為我在某些方麵,比你更了解三姐和玲玲。”他說。
“婉俊……”珵雙還是不知該如何回應。
“哥,我真不想見到你這麼傷感,當初我不會說話,因此不‘敢’多嘴,但我提示過你,三姐也提示過你,可你就是轉不過彎來……你還記得我曾稱你為未來姐夫嗎?我並非完全開玩笑,也沒有口誤,那是我曾真的希望如此……你聰明過人,不會想不明白的……”他說。
“彆說了……”珵雙說。
“未來姐夫”的稱呼,珵雙那時曾以為是婉俊的口誤,後來想想大概也明白了,婉俊指的是麗麗而不是玲玲——麗麗是他的親姐姐,玲玲是他的堂妹,婉俊他們家族對輩分、長幼是有較嚴格的觀念的,因此,婉俊不應會有那樣的失誤……或許,當時隻有珵雙沒立即聽懂,可能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隻不過剛剛相識時珵雙對玲玲的回應以及之後一段時間的交往,玲玲對這點很有自信——她的風格比麗麗更能吸引珵雙。
“哥,我不會說話,有什麼說得不好的請你原諒……過幾天三姐會去一趟普寧,你是否和她一起……”婉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