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涼州的信諸位恐怕也都看到了吧,現在你們倒是說一說我等應該如何做才能夠讓所有人都滿意?”
就在隴地廝殺不斷的時候,南安郡最大的本土豪族之一龐氏的家族宅院之中,所有的族人幾乎都聚集在了這裡。
而資格最老,權勢最大的那些人,自然也是就坐在了廳堂之中。
至於其他人則是老老實實等在了外麵,等著裡麵的這些長輩們決定著自己還有家族的命運。
此時無論是廳堂之中,還是廳堂之外,氣氛都可以說得上是非常沉重。
一時間誰都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才好。
至於首位的家主大魏廣武亭侯龐孚山更是一言不發,甚至眼睛都閉了起來。
剛剛開口的老者看著在座之人竟然都是如此態度,臉上也是忍不住有些漲紅,大有一種破口大罵的衝動。
可活到了他的這個年紀,老者也知道破口大罵的發泄並不能改變任何事情。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做出決定,哪怕決定是錯的,隻要家族上下一起努力終歸還是有機會化險為夷的。
如果繼續沉默等待,那就是真正的取死之道了!
“孚山,你如今執掌家族,自然當率先開口,說說吧!”
老者雖然不是族長,但在這裡麵年紀最長輩分兒也是最大,算起來還是龐氏上一任家主龐恭的叔父輩兒。
若是算起來,現在的龐孚山得叫他一聲叔祖父!
而此時這位龐氏的家主,大魏廣武亭侯龐孚山在聽到了這個老者的話語之後也是忍不住發出來了一陣冷笑。
“讓吾先說?那吾可不知道怎麼說,你們當初要決定反叛大魏的時候,你們可沒有讓吾拿個主意!
現在諸葛孔明顧不上我南安郡了,反倒是徐邈徐涼州來了,你們現在讓吾拿個主意出來。
你們覺得吾能夠說什麼?”
龐孚山的話語非常刺耳,而且將心中的怨氣都直接發泄了出來,可謂是毫不遮掩。
這一下可是讓在座的眾人都忍不住臉色一紅。
有不少人都已經低下頭去,但還是有很多人臉上出現了憤懣之色,看著龐孚山如此模樣更是有人忍不住了。
“龐孚山,你這話說得倒是好聽!
我等做事不經過你的同意,那當年你父親龐恭做事的時候,難道還經過我等的同意了麼?
什麼都不說,就把我等送到如此危險的境地!
你可知道當初令明就在你們當初將我等放在了什麼地方?”
原本就有些尷尬的氣氛,如今再出現了這句,那氣氛就更加的緊張尷尬了。
最開始說話的族老臉色已經有些變了,可還不等他開口,就聽到了龐孚山直接拍案而起。
“放肆,你們難道想說當初家父所做的有問題?”
“難道沒問題!”
“當初若非是家父執意反抗馬超,與楊公合力將馬超賊子趕出隴地的話,南安哪裡還有你們這些人的容身之地。
你們不想著回報家父,如今家父故去了你們竟然還說如此話語。
你們就不怕虧心麼?”
龐孚山也是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甚至直接從木墊和獨腳凳上躥了起來,朝著麵前的老者就是一陣怒罵,甚至踹煩了麵前的桌案。
可見他是如何的憤怒。
當然,龐孚山當然也應該這麼憤怒,畢竟他們說的可是自己的父親,對子罵父那可是極大的侮辱。
而且龐孚山最是敬重自己的父親,一直以自己的父親標榜自己,忠義果斷
隻不過龐孚山的想法並不是這些人的想法,當眾人看到龐孚山如此憤怒之後,其中一些人非但沒有收斂自己臉上的表情,反倒是更加的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