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頂天立地的女人,也能在它的折磨下露出脆弱的姿態。
沈澤先我一步發現了異樣。
他的指尖輕觸著我的臉頰,帶走了一滴潮濕的淚水“你哭什麼?”
我不願在他麵前承認我的脆弱。
深夜落淚永遠是男人的特權,短暫的脆弱,會讓我的悲傷顯得愈發可笑
“眼睛進沙子了我抽支煙行麼?”
沈澤早就說過禁止在房間裡抽煙,或許是我今晚難得的脆弱引起了他的憐憫。
在這個深夜,他沒有拒絕我的請求。
燃起的香煙細細的一支,夾在我的指尖輕顫,我深吸一口,尼古丁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漫。
對抽煙的人來說,尼古丁的味道能短暫的讓人感到安寧。
對於不抽煙的人來說,這純粹就是一種物理上的折磨。
沈澤的眉頭越皺越緊,到最後忍無可忍的用衣袖捂著鼻子,隻露出了那一雙深邃狹長的眼眸
“真搞不懂你們為什麼喜歡抽這種垃圾。”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我咬著煙頭嘲諷道
“你該不會長這麼大還沒抽過煙吧?我的大少爺,你是還沒斷奶的小男孩嗎?”
“誰說我沒抽過。”
“來一口試試味?”
我肆無忌憚靠在他的胸膛上,將指尖夾著的香煙遞到了他的唇邊。
他似乎是剛洗完澡,短發濕濕的,眉眼間染著幾分清冷無措。
帶著潮濕氣息的香煙抵住了他的唇瓣。
他飽滿嫣紅的唇瓣微微張開一條小縫,隱約能瞥見裡麵柔軟細膩的豔紅舌尖。
白色煙霧縈繞,堪稱活色生香。
“咳咳”
“不要那麼心急。”
我從他的指尖拿走了那一支被我們倆共同吮吸過的香煙。
他身上淡淡的鬆柏香,逐漸被煙霧繚繞的尼古丁味侵蝕。
仿佛一張純潔無瑕的白紙,被香煙和我染上了一塊汙濁的痕跡。
沈澤被嗆得不輕,他彎著腰身不斷咳嗽著,呼出來的氣流灼熱不堪。
他越是這樣顯得單純無害,就越是讓我心底裡惡意滋生。
我故作善良的替他輕拍著後背,手指卻在他的喉結罩帶子上輕碰了一下。
那根細細的帶子質地柔軟,稍微一動,就讓剛剛還在劇烈咳嗽的男人反應了過來。
“流氓!”
“這不能怪我,是你的喉結罩沒帶好,我想幫你係一下帶子而已。”
我意味深長“現在很少見這種樣式的喉結罩了,我聽說隻有喉結大的男人才會用這種”
此話一出,剛剛還跟我共吸一支煙的沈澤咳的更厲害了。
他瞪了我一眼,緋紅的眼尾讓他無端透出幾分媚意
“我就不應該給你這種人渣煮麵,喂你吃不如喂條狗。”
我無所謂他罵我。
沈澤罵的越厲害,反而讓我有種逗弄他成功了的快樂。
就像是當初上學時候故意去招惹小帥哥一樣的惡劣趣味。
與其一個人靜靜待著胡思亂想,不如去招惹一個充滿生機活力的人。
沈澤身上散發著的陽光氣息,總能讓我從混沌的黑暗中尋覓出一點光芒。
從沈澤身上汲取了一點惡劣的趣味以後,我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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