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在家裡是大女子主義了一點,在外麵對餘陽是極好的。
且不說她本身,就是餘陽自己,都是標準賢良淑德的家庭主夫。
除了臉一般般,其他地方連我都挑不出差錯。
他們倆之間的感情竟然也會出現裂痕
我打圓場道
“姐夫是有點不懂事,他應該是誤會你了。”
“沒誤會,他看見我和實習生的合照了。”
季淮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應該這麼做。”
“不結婚的話,換男友是人之常情。”
“我要和他結婚。”季淮道,“我挺愛他的,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養條狗都有感情了,我隻是覺得有點煩。”
季淮點了根煙,拿在手上沒抽,隻是靜靜的看著煙霧燃燒
“我和他談了八年,從大學到工作,他一直在我身邊。”
“你彆看他現在木頭的樣子,他大學的時候很優秀的,男學生會主席,最佳辯手,各大賽事一等獎,我當時和他是隊友,隻要他想做的事就一定能成功。”
這是我第二次從他人口中聽見餘陽的過往。
華麗的履曆和隻言片語的描述。
在我腦海裡構築成一個完全不同的形象。
我忍不住質疑道“姐夫看上去不太像啊。”
“他現在和以前沒法比,你懂養花的感覺嗎?我感覺他就像是我養的一盆花,從最開始的含苞待放到現在的逐漸枯萎,我在他身上看不到一點活力,所以我才會忍不住和實習生聊天。”
季淮皺著眉頭道
“現在問題就在這裡,我覺得我沒做錯什麼,但是他現在鬨著要跟我分手,你幫我出個主意,怎麼才能把他哄好?”
“男人喜歡的不就那點東西,你給姐夫買雙新球鞋,或者給他買點好吃的,回去多說兩句好話。”
“他不喜歡這些,球鞋都是我主動給他買的,他自己天天穿來穿去都是那幾雙。”
我沉默片刻道
“季姐,你還記得你們談戀愛時,他喜歡的東西嗎?”
季淮愣了一下,指尖的煙灰顫落。
“有沒有那種長條心形的煙花棒?對,就是這種,給我拿兩打。”
小鋪裡的煙花都是些舊年的款式很老土。
好幾款甚至隻存在於我童年的回憶裡。
季淮買了一整袋的煙花棒,對著我道
“你有沒有要買的?”
“你用剩下的煙花棒分我兩根,晚上我給星榆放煙花玩。”
“行,我給你留五根,等會你叫餘陽出來的時候,記得不要和他提我的名字。”
“好。”
我在季淮家門口按了十幾下門鈴,一直不見裡麵有人回應。
房門關得死死的,門口的鞋一雙沒少。
我敢肯定餘陽一定在裡麵,隻是他不想出來給我開門。
“姐夫,我真有事要找你,你就見見我吧,我下午還要上班呢,再拖一會兒要扣我工資了。”
裡麵靜默了半分鐘左右。
房門打開了一條縫,露出了餘陽疲倦蒼白的臉
“思榆,你不用替她當說客,我和她之間的事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我連忙撐著房門,擔心他再將門關上
“姐夫,我不是來當說客的,是弟弟讓我來找你的。”
餘陽垂下眼道“你進來說話吧。”
客廳地麵上是砸碎的盤子碗碟,上次我來時還好好的花盆碎了一地。
最中央放著一個收拾好的行李箱,旁邊還有一個小袋子,不知道裝了什麼。
我眉心一跳“姐夫,你這是要?”
“讓你看笑話了。”
餘陽低聲道“我今天會搬出去,麻煩你和季淮說一聲,她給我的錢我一分沒動,全部都在保險櫃裡,以後她就當沒認識過我,我們之間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