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雕的窗沿上多了幾隻草編的螞蚱。
枯萎的乾花和螞蚱兩相遙望。
我將手裡編好的螞蚱放到了最邊上,恰好成了個五口之家。
“怎麼樣,這樣有活力多了吧?”
琉青道“花是死的。”
“螞蚱也是死的。”
我笑眯眯道
“地底下在一塊,又怎麼不算是一種生機。”
琉青抬起手將上麵的螞蚱拿了下來,放到了桌麵上
“我不喜歡死物。”
我對美人是極溫柔的“那我去抓幾隻活螞蚱,再采點花回來,讓它們活著相逢。”
琉青低頭輕撫著黑蛇。
窗外的光線被乾花遮蔽得嚴嚴實實。
偶爾濺落的幾縷陽光,落在他的脖頸上。
襯得雪膚更加的病弱蒼白。
如果用紅heng輕綁,勒出痕跡,滾動的喉結應該會更加漂亮
我承認我被他勾的心魂亂顫。
隻要待在他身邊,腦子裡就總會有些奇怪的想法。
這種感覺我在任何人身上都沒體會過。
好像隻要聞到他身上那股馥鬱的香味。
我就會情不自禁的生出惡念。
想要擁有。
想要破壞。
想要看他眸子含淚,顫聲泣求,鈴鐺晃動的樣子。
更簡單一點,想an哭他。
琉青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你今天先來找的我。”
我驚訝道“這你都知道。”
“你從左邊來。”
琉青道“你以後也會先找我嗎?”
今天不找木喬,是因為我打算收集完情報以後,針對性對她下手。
這兩天暫時放鬆一下她的戒備。
等正式進入了拍攝環節,我肯定要以工作為主。
對待彆人我肯定直接忽悠。
但是琉青給我的感覺很特彆。
他完全與外界隔絕。
我不覺得我有欺騙他的必要。
“這兩天應該會,以後忙起來了就不會了。”
琉青低聲道“為什麼?”
我起身走到他跟前,抬手在他柔軟的黑發上輕撫了一把
“女人要賺錢工作的,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舒服嗎?”
琉青任憑我觸碰他的長發
“我有工作。”
“你的工作是什麼?在家裡養養小寵物。”
我笑道“像你這麼漂亮的男人,寨子裡挺多人追求你的吧。”
“她們害怕我。”
害怕?
我沒辦法將琉青漂亮的臉,跟害怕兩個字結合在一起。
如果琉青五大三粗,麵容醜陋。
女人會害怕他實屬人之常情。
可他容顏豔美,身姿柔軟。
對外界的無知孤僻便成了加分項。
女人喜好白紙的緣由也在此。
懵懂,單純,好掌控。
隻要稍微的加工,再讓他隻能依靠自己。
就能輕易的得到一塊可塑性極強的橡皮泥。
不管自己是個多爛多惡劣的人。
都可以仗著他的懵懂無知,肆意的塗抹。
我低頭看向琉青妖異的紫眸道
“她們可能是有點害怕你的眼睛顏色,這跟遺傳有關係,你不能因為她們的偏見就不社交,你一個人不孤獨嗎?”
“不孤獨,我有朋友。”
我連著找了他三四天,就沒見過琉青身邊有任何朋友。
竹岈寨總共就這麼大。
寨子裡的人彼此都多少有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