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榆低聲道“我會一直陪在姐姐身邊。”
我在病房心甘情願給他當起了護工。
說是護工,實際上就是幫忙遞水削個蘋果。
切好的蘋果,有一半被他喂進了我嘴裡。
還有一半被我輕捏著喂食給他。
與其說是我照顧他。
不如說是我花了四十塊水果錢,免費調戲了正值青春年少的清純少年。
到了接近晚飯的時間。
我低頭瞥了一眼手機,給他點了一份粥說道
“星榆,我要去參加個接風宴,我是陪著你吃完再去,還是我先去?”
“你去吧姐姐。”
季星榆的回答我並不意外。
他總是這樣乖巧柔順,我就沒見他拒絕過我任何要求。
我輕撫了撫他栗色的短發。
像是摸小狗一樣低下頭跟他鼻尖相觸,蹭了蹭道
“好好休息,我晚上回來再照顧你。”
我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六點。
以前在魔都的時候,我能蹭一下沈澤的賓利開。
現在沒車了隻能打個滴滴。
開上百萬的車,和坐十幾萬的滴滴。
上車感受都是不一樣的。
我靠在車上閉目養神,心底的浮躁褪去。
從深山回來以後,我似乎對這種物質上的東西,沒有那麼不切實際的追求。
這可能是因為我真正有了賺錢的能力。
我相信憑我的雙手,也能在魔都拚出一塊天地。
一個人掌握權力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會變得成熟穩重。
隻有找不到賺錢的路子,才會渴望著天上掉餡餅砸中自己。
季淮定的位置在鴻尚酒家。
人均五六百,聚餐首選。
除了季淮ina以外,連餘陽都來了。
一桌子都是眼熟的熟人。
我剛開門,就被ina招呼著坐下。
“思榆快來,季姐訂了當季的螃蟹,滿黃的!”
十一月正是吃螃蟹的季節。
花雕醉蟹和清蒸螃蟹,擺在最醒目的位置上。
ina手裡的螃蟹剝開了一半。
裡麵金澄澄的流著黃,瞧著鮮美誘人。
我樂道“說好的給我接風洗塵呢?我要再來晚點,桌上是不是隻剩下螃蟹殼了?”
“我們姐倆什麼關係,你還跟我說這個?”
ina把手裡的螃蟹放進我碗裡,仗義道
“吃,今天你吃多少,我就給你剝多少。”
ina向來沒什麼煩惱,心思大大咧咧,不用考慮彆的事情。
我有時候也想像她一樣,坦率無腦的活一回。
隻可惜我身後空無一人,隻能奮力前行。
我道“你說的,今天你就是我的剝蟹小妹,要是沒把我伺候到位,明天我追到工作室,把你撩弟的記錄公開。”
ina含恨剝螃蟹“好狠毒的心,我個小卡拉咪,一個月才泡一個辣弟,你還要斷我活路!”
“思榆的你都剝了,順便幫我也拆兩隻螃蟹。”
季淮笑著抓起一隻蟹腿,丟進了ina的碗裡。
顯然打算跟我一起,壓榨這可憐的民工。
化身為剝蟹小妹的ina閉口不言。
季淮給我杯子裡添了杯酒,對著我晃了晃酒杯道
“喝點酒,暖暖身子。”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