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小高說的是對的,我的確沒有打入圈子的能力。
她們能一動不動聽完整場講座。
我渾身上下跟長跳蚤了一樣,聽一個字都難受得不行。
天騸的!
虧我天天念叨老天姥。
精明的大腦和過人的財富,卻一個都沒落在我頭上。
好好好。
我把老天姥當祖宗,她根本就沒把我當孫女。
舔鴨果然沒有好下場。
與其等著天降財富。
不如我自己努力拚搏,糞裡淘金也要挖出一條生路。
沒有天分又怎麼樣?
老板隻要學會用人就行。
以前的煤老板隻有小學文化,手底下的精英高材生,不是照樣要給她們賣力!
我不需要比她們強。
隻要我腦子靈活,總會有人心甘情願給我兜底。
最差也不過回到最初的模樣。
我本就一無所有。
無需畏懼失去。
會議一開完,我就攔住了楊姐的去路。
“姐,彙報方案能發我一份嗎?我也想試試。”
楊姐顯然比小高要成熟,說話都是圓滑的官腔:
“思榆,彙報不是念ppt,需要參與其中,才能理解具體的數據實施,你沒接觸過金融這一塊,可能對你來說是個不小的挑戰。”
我啞口無言。
她的語氣和緩許多:“如果你想要和高層見麵,換一個你擅長的領域會更有效。”
我擅長的領域隻有攝影。
儘管我曾無數次幻想,成為管理層以後一呼百應的姿態。
但是幻想終究不敵現實。
至少我現在沒辦法實現理想。
楊姐說的已經夠委婉了。
換個人說不定已經自卑。
順帶著給她讓出離開的道路。
可我深知機會是靠爭取。
想要pUa彆人,必須內心強大。
我現在自信發光芒。
完全當她說的話是在放狗屁。
她有辦法給我指路,說不定能有更好的見解,點通處於迷茫中的我。
“姐,吃午飯的時間了,隔壁的簡餐健康養生,一起去嗎?”
楊姐沒想過我會邀請她,她詫異道:
“你想和我一起吃飯。”
我聽出她語氣的鬆動,連忙打蛇隨棍上:
“對,我老早就想請您吃個飯了,不知道您願不願意給我幾分薄麵。”
話都說到這份上。
楊姐看在沈澤的麵子上,也得跟我去吃這頓飯。
飯吃什麼不重要。
重要的是獨處的時間。
我挑了家點評上出名的西式簡餐,帶著楊姐過去。
落座的時候,才發現這裡的菜色,似乎沒有公司食堂好吃。
看著上菜後一堆價高味淡的食物,我麵不改色道:
“楊姐,C總部的食堂餐重油,吃點清淡小菜清腸胃,晚上培訓完我再選個地,包管讓您吃好喝好。”
楊姐今年四十多歲了,是個圓滑利落的人。
這種人不會麵上給人難堪,但偏偏也最難討好。
我說的話沒討好她,起碼讓她繃緊的臉色沒那麼冰冷。
她攪弄著冰咖啡,直接道:
“思榆,你想說什麼就說吧。”